只是,那只手不等重新放回床上,便永远地垂了下来。
宜修站在床边,看着人渐渐没有了呼吸,两行泪从眼中掉了下来。
她擦了擦,在心中自嘲,你看,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没让他亲自处置了那个女人。
还是没等来他和额娘说句对不起,哪怕只是对着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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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很快敲响了丧钟,星辉在多罗格格的身边,看到额娘的面庞变得木然。
星辉也心痛如刀绞。
他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当真弑父。
柔则上前来,抚了抚星辉的头道:“弟弟,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若非阿玛昨日临时起意,何至于走到今天......”
“你......你不必太过愧疚。”
星辉抬起头,看着柔则,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昨夜,柔则匆匆来找到自己,说守在房门口的人来报,阿玛醒了,要将府邸的爵位传给星禅。
星辉本来不信,怎料那丫头不仅描绘得仔细,还告诉他阿玛还命人去库房中取走了印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