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推开房门,便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这迎面的尘土味实在有些呛人,屋子里的摆设也明显灰蒙蒙的。
显然,这间屋子已经长久没有人打扫了。
费扬古也去过柔则的屋子中。
他不得不承认,同样是嫁人了,但柔则的屋子,无论是否住着人,都永远摆着新鲜的花草,多罗格格显然是时常让人照看的。
哎。
费扬古叹息了一声,只这一件小事,或许已经可以管中窥豹,柔则与宜修这些年生活的差距。
其实这些年,宜修与柔泽的差距他并不是完全看不到。
只是宜修可以忍耐,多罗格格又到底是姓爱新觉罗的。
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会欺骗自己说,二人待遇上的差距,不过都是因为宜修太调皮罢了。
多罗格格都是为了宜修好。
可如今,就连宜修那久不见面的舅父,都看出来了宜修聪慧大方,他还怎么装瞎?
调皮?
费扬古突然想到了,上一次他斥责宜修调皮,便是因为柔则说容琳的离世,似乎另有蹊跷。
费扬古紧紧捏住了床角,一点点缓解着自己激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