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令一听,眼睛一亮。
他还担心了半天,这四贝勒也是个刚正不阿的呢,没想到刚来,就明确跟自己表示缺银子了。
他还怕胤禛查到了他抬高粮价的事儿要惩罚他,胤禛要是收了银子,他们两个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贝勒爷,您说,您需要多少银子,下官来想这个办法。”
胤禛想到了年羹尧查到的消息,他伸出了一只手,“我要这个数。”
只要一万两银子?
那倒是好打发了。
赵县令点点头,“好说,好说。”
这一下反而给胤禛搞得有些惊讶了,他说的是10万两银子,赵县令怎么答应的这么干脆?
难道,年羹尧查到的只是他表面上的身家,实际上,这姓赵的贪污来的,还不止10万雪花银?
两个人各怀鬼胎的,吃了这顿饭,谁也没去碰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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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宜修跟着温虚末去给胤禛请平安脉。
温虚末出来之后,宜修便留在了胤禛的屋中。
胤禛正要问宜修怎么看待这赵县令,就听到有人要进来了。
宜修一下子躲到了屏风后面。
只见赵县令来找胤禛了。
他手中托着一个木盒子。
“贝勒爷,这是您要的银子。”
胤禛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把东西送过来了,竟然如此干脆。
他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摞银票。
一张面值一百两,足足有一百张。
“这里只有一万两银子。”
胤禛沉声道。
“以如今泰安的情况,一万两银子也不够。”
今年遭灾的地方,足足有九十四州县。
他们带来的二百五十万两银子,平分到每个州县,每个地方赈灾用的银子,也不过只有两万六千余两。
虽然比起前世要多出来许多,但仍旧算是捉襟见肘了。
只能靠每到一个地方,让当地的富户再捐一捐凑一凑,才勉强够用。
赵县令没想到这个四贝勒胃口这么大,一万两银子居然都喂不饱,还说的挺冠冕堂皇的。
但是能怎么办?
胤禛是皇上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