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副样子。
胤禛撇撇嘴,走到架子前将书拿给了李荣保道:“不用还了。”
拿过书来,李荣保翻了翻,一把揽过胤禛的肩道:“别走啊,听说贝勒爷最近两年开始勤练武功了,怎么,要不要小爷我边学边教教贝勒爷啊?”
李荣保一双眼睛看着胤禛,搭在胤禛肩上的胳膊晃来晃去,傲娇得像是一只俯首弄姿,等人上钩的猫。
“嗯。”胤禛点了下头,便转过脸不再去看李荣保了,但却也没有将人的胳膊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来。
“哈哈哈哈哈。”
李荣保发出一阵笑声道:“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大方,说是来给我拳谱看,还不是自己有地方没看懂,说吧,哪里有问题,小爷我来看看。”
心思被拆穿,胤禛脸一红,但还是翻出书来指了几个动作。
二人说着话,已经到了院子中,照着拳谱进行对练。
三月的阳光大好,院子外有微风习习刮过,送来阵阵凉意,柳树也都已经抽完了条,叶子还在不断舒展地生长。
李荣保穿着白衣,只腰间系着一条青色的腰带,胤禛已经脱掉了外边的马褂,露出里边鹅黄色的内衬,拳头破风而来,两人脑海中却都是昔日同窗时的回忆。
这日子过得可真是舒爽啊。
陪同在一旁的苏培盛眯着眼睛感叹。
这样的阳光和风景,真希望日日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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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带练后,胤禛和李荣保身上都落了汗。
胤禛拍拍李荣保道:“如何,要不要在我这里洗个澡,休息好了明天再回去也行?”
“你还要和我一起洗澡?”
李荣保睁大了眼睛,满是震惊地看着胤禛道:“不合适吧......”
胤禛面色一僵:“我的意思是,你去厢房洗个澡,然后休息。”
李荣保:“哦哦哦,多谢贝勒爷。”他心里道,自打回到京城后,日子还是太闲了,在秦楼楚馆把酒问月多了,怎么脑子里都有了风尘味儿?
安排完李荣保后,胤禛也匆匆回房沐浴更衣了。
他这个贝勒爷可比不得李荣保清闲,宜修刚刚从乌拉那拉府中回来,他还得去陪一陪。
胤禛到来的时候,温虚末正提着药箱准备从永康阁中离去。
迎面碰上了胤禛,温虚末左脚绊右脚,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台阶上。
“太医怎么行这样大的礼,快起来吧。”
胤禛伸手虚扶了一下,他刚刚和李荣保打完拳,正是心情大好的时候。
温虚末却像是被烙铁烫到了一般,向后倒退了两步,差点又坐在后边的花池里:“多谢贝勒爷,微臣告辞,告辞了。”
温虚末匆匆离去,胤禛看着那风一样的背影感叹了句:“这温太医,还挺......内秀的?”
这话是冲着宜修说的,听到胤禛进来的时候,宜修便起身迎了出去,这一幕恰好落在了她的眼中。
“可能是少见贝勒爷,所以有些紧张吧。”宜修应付道,她心里却在腹诽,这温太医也是个藏不住事的,只是碰到了贝勒爷,还没被撞上呢,怎么就神魂颠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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