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
岂敢在国子监中如此放肆!
刘伯义此刻根本无心顾及其他人,沉着脸把同僚的手甩开,等脑中天旋地转的感觉压下去,他伸出手指指着李凌峰,胸口剧烈起伏。
“你……你……”
刘伯义也确实被气狠了,话如梗在喉头,半天也说不下去。但即便如此,也不影响众人对李凌峰所言的讥笑和不屑。
更有甚者,咀嚼着李凌峰刚刚所说的“狂悖”之言,一手撑着腰笑得前仰后合,忘乎所以。
何昱枫也在嘲笑之后,慢慢反应过。李凌峰今日信马由缰,信口开河,竟然冒天下之大不为,批判先贤的理论有误解,这不是厕所里点灯笼找死吗?
他对李凌峰的这番言论可以说一点儿也不反感,甚至还有点兴奋,李凌峰自己要找死,别人简直拦也拦不住。他相信用不了多久,等今日李凌峰在国子监的这番言论传流出去,肯定会有更多的读书人来讨伐他,到时候李凌峰也会因此臭名远扬,名声扫地的。
那边刘伯义终于缓过气来,他怒视着李凌峰,呵斥道:
“简直一派胡言!”
刘伯义黑着脸,中庸之道,既是处事之道,也是为人之道。今日的这个试讲题目,他也是苦心钻研了很久的,先行留下来的理论自然是对的,不然大夏这么多的学子,按照李李凌峰,这么多年学的都是一通狗屁?
他看李凌峰说的才是一通狗屁,而且是狗屁不通。
见刘伯义神色激动,仿佛要吃了自己,李凌峰连忙摆摆手,淡定的说,“刘大人,稍安勿躁。”
“说我们对中庸之道的两种理解是谬论,还说其中有两个错误的前提,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我们所学习的经史典籍全部都是错的?”
刘伯义指着一旁书架上码得整整齐齐的书籍激动不已,唾沫横飞,盯着李凌峰质问道,“状元郎,你小小年纪,竟敢如此信口开河,也不怕被天下人笑掉了大牙?亏你还是读书人之典范,难道还不知说话要三思吗?”
尽管李凌峰说了稍安勿躁,但刘伯义此刻已经听不进去一星半点,仿佛李凌峰此刻就是罪人,他所有的口诛笔伐都是应该的,好叫眼前这个年轻人长点教训。
李凌峰也理解他的这种心情,无非就是信奉良久的理论被别人提出了质疑,权威受到了挑战,刘伯义当然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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