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见过岳母,有劳岳母挂心了。”他时不时要去筑城帮着堂伯打理生意,妻儿劳烦岳父岳母照料,还对自己像亲儿子一样,他自然是放在心里敬着爱着的。
张氏看着女婿虽然出身商贾,却大方知礼,对自己的女儿又贴心温柔,满意得不行,爽朗道:“你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多陪陪玉儿,还有淳儿,快到外祖母这里来,让外祖母看看我的小乖孙长大没有。”
“小婿省得。”林青松恭敬的回完话,闻言将怀的儿子放下,淳儿进村时就醒了,怕妻子受累,他便将人接了过来抱着,如今放在地上后,小家伙先是抱住自家爹爹的小腿,然后又举着小手手朝张氏跑过去。
“外……外祖祖……”
“诶。”张氏欢喜的应了一声,蹲下身子眉开眼笑的张开双臂,将小家伙抱了个满怀:“走走走,你们也别光站着,咱进屋里说话,你爹去杀鸡了,今天给你们一家三口好好补补……”
见张氏抱着孩子往屋里去,林青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次来的太急,都忘了将从筑城买给岳父母的礼物带上了,见妻子欲言又止的表情,他过去牵住妻子笑道:“岳母说得对,咱进屋里说。”
二人跟着张氏进了屋子,不过片刻,李家小院的宁静便在张氏兴奋激动的高音中被打破。
“你说什么?”张氏刚将淳儿放下,刚拿出来逗外孙的糖就这么“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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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玉眼眶泛红,虽然她只是将此事转述给母亲,但心中还是止不住的激动:“娘,我说真的,弟弟高中了,中了状元……”
李家的屋子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张氏脑中一片空白,直到片刻后才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空白的大脑又瞬间被“中状元”这三个字堵满。
她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难以置信道:“你……你说的是真的?峰儿……中了状元?”
“是真的,娘,是县尊大人亲口说的,他都命人去给峰儿打匾了,说是等阿弟回来,再让他骑着大马去街上游街,以彰我云水男儿气概呢……”
听见女儿哽咽的声音,张氏的脑中终于清明,闻言也忍不住红了眼,她扶着椅子坐下,哽咽道:“峰儿……峰儿中了……峰儿中状元了……他当初说要出人头地……他没骗他娘……”
说着说着,张氏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当年力排众议送儿进学堂,那时她也不知道儿子会不会争气,心里觉得不管怎么样识得两个字也是好的,以后也不能让人欺了他去,也不会再被人看不起,骂他作“乡下泥腿子”。
没想到她的峰儿如此争气。
张氏一想起将儿子送进书院后半个月才见一次,担忧他吃不好穿不好的日子,一想起儿子不论三九严寒,还是三伏酷暑,哪怕是手生冻疮也抱着书和毛笔不撒手的日子,想起那些个一次次送儿远行后睡不着的夜,她的心就像火烧过一样。
她抹了抹脸上的泪,又欣慰又自豪,儿子争气,她有什么好哭的,她该高兴才对,她家峰哥儿这样努力,老天爷眼睛亮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