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庭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这才是生活，宫里真的像个监狱。”看到季云恶狠狠的眼神，赶紧闭嘴。

二人走到羊杂摊前，招呼一声，要了两碗羊杂汤。

老板娘看到季云，惊讶的张着嘴，这位公子怎么敢独身出来，要是让人知道墙上的字是他写的，怕是出大乱子吧。

这几天还好，刚开始那几天人山人海，不少的士子，读书人慕名而来，在这大街上一站就是一天。

老板娘对着季云施礼：“公子，以后可不敢随便来这里。”

季云眉毛一挑，“为何，老板娘不想做我的生意？”

老板娘赶紧开口解释：“公子，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妾身是......”

季云微笑着看着老板娘的女儿。女孩年纪跟季言庭相仿，正在洗着客人走后的碗。

老板娘见季云没有误会，深深地吐出口气，“还要感谢公子，我们母女才能在这京城安身立命，以后您就叫我的名字，我叫陈雅。”说完便回到灶火旁。

季言庭看着正在忙碌的小女儿，出口问道：“他们一直是这样吗？”

冬天洗碗，用的是冷水，小女孩的手冻得通红，实在忍不住，就放到灶火前烤烤。

季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端起碗喝了一口，感觉身上暖和了很多。

季言庭没有得到答案，也不再多问，品尝着碗里的汤。虽然从小在宫里长大，可母亲总是告诫自己，不可奢靡浪费，因为这世上还有很多人吃不上饭。

以前总觉的母亲是在讲故事，今天见到这对母女，他有些相信在看不到的地方，一定有人很痛苦的活着。

季言庭放下手中的碗，眼神平静的看着季云；“我该做个什么样的人？”

季云愣神，“那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季言庭思索片刻，摇摇头。他不知道，从出生开始，每天有人告诉自己该做什么，什么不能做，一言一行按照规划的执行，更多的时候觉得自己像书上说的傀儡。

季云摸了摸季言庭的脑袋，“没事儿，慢慢想。”

两人离开摊位，走之前季言庭将一块金子递给陈雅，“谢谢你”

在季云的示意下，陈雅收下了，可她根本不明白那句谢谢是什么意思。

回到锦衣卫衙门，李博与曾正将完善的司职，递给季云。

季云看完，满意的点点头，“很好，明日朝会，你们陪殿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