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笑沉默不语,帮王如意穿上衣袍,戴上面具,出了阁楼,又径直出了城,行至那无人之处,途中王如意心情忐忑,捏紧了拳头。

“李长笑,你别生气。”王如意见李长笑停下脚步,没由来说道。

“生气?”李长笑诧异,他为何要生气。

“我知道,我只是个累赘,你带着我,肯定会嫌弃,但…但…”王如意试图找到,自己仍能自己完成之事,或是寻到能自理生活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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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恳求留在白衣身旁,不用他日日照料,仅是让她跟着就好。可细想后,更觉绝望,她发现自己,除了走路、说话,便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李长笑轻叹,她将手轻轻按在王如意肩膀上,王如意欲说些什么,却见对方眼眸湛蓝,长发无风而悬。

李长笑笑道:“既寻常办法,不能解决,那…便强破之。”

忽的。

他嘴角上扬,笑容和睦似春风,朝某处对视,喃喃自语:“冀北冥,我们又见面了。”

……

与此同时。

那大余城宫阙深处。

冀北冥顷刻站起,目光惊疑,握紧了拳头。

他做梦了,梦境暗果被触发了。

又梦到那白衣。

“冀北冥,我们又见面了。”

那声音自脑海中响起。

身穿黑袍的冀北冥,面无表情,然那脚下砖块,却不知何时起已裂纹密布,且仍在蔓延。

最后轰的一声,彻底毁坏。

“很好,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冀北冥问道。

相隔极远。

那人儿简而答之,那声音自那梦中传来,仅有三字:

“李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