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多日劳足,解靴之时,败了那几分印象。她小心翼翼,又忐忑解释道:“我…平日素爱干净,是那沿途路长,又时值夏季,汗水较多,是不是很臭?”
她似受惊的小鹿,局促不安。听此言论,李长笑哈哈一笑,倒是反把她笑恼了。
李长笑算是明白了,原来是怕臭,才踩着石子一路,也不敢告诉自己,那大余的帝王,倒还真是…不知如何评论。
“笑甚!”王如意气得跺脚,快急得哭了。
“没,没,放心,不臭,就是有点酸而已。”李长笑打趣道。
王如意紧咬嘴唇,面红若桃花盛,十根脚趾尴尬得蜷缩,又觉几分委屈,毕竟又非自己所愿。
将王如意放河边,让她自己泡脚,李长笑自己,则是跃入河中,潜入河底,抓几条鱼儿,待会烤来吃。
那沿途之事,杂多无比,若是细究,道不尽,言不完。本是平常琐事,到那白衣手中,却别有趣味。
那新奇古怪的吃法,那沿途的嬉闹。白衣曾说,若想再逍遥几分,便御剑飞行,览尽大江河山,俯树梢而睡,卧河床而眠,上自高山览众星,下至深沟观明月,才是真正自在。
不过沿途慢行,却也有沿途慢行的乐趣,可看蚂蚁做洞燕子归巢,闲时逗弄鱼儿,抓戏鸟儿。全看个人兴趣,全看心态。但王如意显然更喜李长笑前段描述,更知李长笑非凡人,缠着她,想体验一回,也想飞一次。不过注定落空,若御剑带她飞行,定触发梦境暗果。然李长笑也没彻底拒绝,等日后有机会,带她看看自己的山河,看看自己的子民,于大余、于王如意,都是好事。
既暂脱帝王身,便想潇洒尽兴一回,事实上,她早有此念,想下那庙堂,入河山走走看看。不曾想那念头,竟是在剥名途中,赶巧被圆了。
她怎能不新奇了,那琼楼玉宇,富贵不可言,却是金囚笼。
许也正是剥名,那身上压力、担子一扫而空,仅觉从未如此自在,看到好玩的,有趣的,便总想尝试,例如爬树,谁能料到,那大余帝王,竟有个小愿望,便是爬树吃果子。
可她有手不能用,最后还是李长笑,把她推上大树枝干,让她坐那观缆风景,又因为平衡不佳,摔倒了下来,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龙虎山之上
为此李长笑训斥,说她若养成习惯,那可不好,等哪天自己不在,摔出个好歹,那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