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衣却为未曾断,之后又是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以特殊器具将衣服寸寸剥开,终是看清了内部衣构。原来那遮身袍内,还有一条条系带。系带缠住身躯,再以特殊针线缝死。一旦穿上,一生都别想脱下。
凡是见者,无人不叹一声,那女帝虽清明,但手段之狠辣,却也让人生寒。自那消息传出后,再无匪徒盯上遮身袍。
便是劫回了,也脱不下来,便是脱下了,也绝不敢穿,更卖不出。劫来何用?
赵虎好奇,被穿上此衣时,这犯人心中,到底是何种感受?当他目光触及那双眸子,却又觉得一阵无趣。
张龙自前开路,赵虎自后断后,犯人在中间艰难慢行,三人出了店去,行至大街中,行人皆以为他们又上了路,要出城去。
便是犯人自己,也那般认为,她回眸看一眼客栈,头低垂,默然间行路。却不料走着走着,转进了小巷深处,一股胭脂花粉香渐缠鼻尖,莺莺燕燕渐入耳孔。
抬头看去,那是什么城外,分明是那烟花之地,犯人感觉厌恶,却反抗不得,被拉着进了那醉春楼。
尚留几分姿色的老鸨,见有差爷入城,不敢怠慢,右手提着手绢,左手虽步子摆动,扭胯迈步,身姿摇曳,胭脂水粉气味浓,虽俗不可耐,却无可否认,当真有几分姿色。
苦行多日,日日与野草猛兽打交道的二人,心自一抖,见那老鸨都有这般姿色,那传闻中的花魁,可还用得着说?
老鸨咯咯笑着,与那二人攀谈,三两句间,便摸透了二人底细,她那双招子,虽不似赵虎精光四溢,但识人辨人,却绝不会差。
旋即,老鸨转移目光,投向那黑袍刑徒,咯咯笑道着说,自己这醉春楼,已开十余年,还从未见过,官差押着犯人来,倒也真是稀奇,稀奇。 岳东苏婉儿
再话风一转,要给张龙赵虎二人,打个八折,若是为那花魁小荷而来,便是请先入座,点上些名贵酒菜,自有小姐们上来招待陪酒,重头戏自要压轴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