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他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了下来,摔死的。”
阿福媳妇像发疯了一般,不断的摇晃民夫的胳膊,哭喊道:“你胡说,阿福他怎么可能摔死,他不可能摔死。”
民夫一不留神,手没有握紧,松开了担架,阿福的尸体从担架上摔了下来,衣服上充满了密密麻麻的血迹,像鞭痕一般。
阿福媳妇瞧见后,摸着阿福的血迹,声音凄厉而颤抖:“是你们害死的阿福,你还我阿福,还我阿福。”
民夫见状,连忙摆脱阿福媳妇的纠缠,与另一位民夫匆匆离去。
七天后,在村民的帮衬下,大家伙抬着棺材出村,把阿福放进坟里,用铁锹把土埋上。
张三牛全程看着这一切,周围的气氛很是沉重,他搞不懂,为什么阿福媳妇这么悲痛?
他记得在上一世,他也参加过一些葬礼,人死之后三天就下葬了,而且也不见得别人有多么悲痛,归结起来,是环境的不同吧。
第二天,张三牛听说,阿福媳妇亲手把儿子掐死,然后上吊自杀了,村里人再次举行了一次葬礼。
之后,村里传出谣言,说阿福不是从梯子上摔死的,而是被差役殴打致死,据说谣言的出处来自化妆师,有很大的可信度。
不过,过不了多久谣言便淡了下去,毕竟死的不是自家人,外人顶多也就是有些共情罢了,艰难的日子光是活着便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又哪里来的精力去关心他人的死活呢。
日子再次恢复了平静,张三牛坐在椅子上,心中不免有了一些焦虑,这个世界太不安全了,短短几个月之内,有人交不上税选择全家逃亡,有人因为徭役而死亡。
张三牛叹了一口气,自古以来,王朝不过300岁左右,而自己的岁数还长着呢,现在不赶紧做准备,后半生怕是要在动荡的风雨中飘摇。
不再去想那些没有边际的事情,张三牛起身回屋,他要数自己的小钱钱,渔网都下去那么久了,鱼也应该上钩了。
果不其然,张三牛发现自己的小钱钱少了一两多,他明明都藏过一次了,小钱钱还是丢了,张二牛可真是贼心不死。
张三牛连忙把小钱钱再次转移,然后欢快的跑了出去,来到纺织室前,他停了下来,这个样子进去可不太好。
张三牛使劲捏了一把脸,让自己看起来悲伤一些,可惜没带洋葱,不然效果会更好,之后才走了进去。
“娘,我的铜钱丢了。”张三牛哭丧着脸,仿佛丢了魂一般。
李敏正在纺织,听见后大吃一惊,她双眼瞪得滚圆,手上的动作也因此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