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只是里典,自然是没有资格用鼎。

镬和鼎差不多,就是没有脚,但是有两耳,可以吊起来悬空,当做做饭的器具。

“炙的话,你还小咬不动,要不脍?”

闻言,岷连忙摇头:“大父,要不还是熬或者醢,剩下的部分脯?”

“将膏留下?”

在大秦,炙也就是烧烤 ,这是最常见的一种方式。

这个岷还是可以接受,但是,其他的,他根本无法接受。

特别是其中以脍与渍这两样!

在他看来,简直就是逆天而行!

熬,便是把肉做成肉松,而醢则是做成肉酱,脍就是将 肉切片,然后蘸着佐料吃(生吃)。

至于煎,把肉酱浇到粟饭上,然后加上膏(也就是动物油)加热。

渍才是最逆天的,将生肉放在酒里腌制浸泡。

别人怎么样,岷不清楚,但是他无福消受!

见到老头子考虑,岷忍不住建议 ,道:“大父,孙儿有一个想法,我们何不将肉切成丁,然后以鸡膏在镬中炒熟!”

“然后用陶盆装起来,等后面粟饭亦或者麦饭,便可以挖上一块,然后热一下!”

“这样一来,这只鸡的肉可以用很久,我们的饭也会有油水!”

由不得岷着急,他生怕老头子楞来。

“岷孺子,你说的办法可行?”

老头子看了过来,他也是心动了,毕竟,穷怕了,自然要节约。

而且,在他看来,岷正在长大,也需要肉食。

“试一试,若是不成,不管是醢还是熬都可以,也不算是浪费!”说到这里,岷犹豫了一下:“就是这样做,会多费一些盐巴!”

这个时代,盐巴那可是稀罕物!

就算是老头子是里典,也不会多备,这可是真正宝贵物,比其他的佐料,都要昂贵。

“最好是加上一些姜,花椒,还有茱萸!”

“不过,大父,味道重一些,下一次做粟饭,就可以少用一些,毕竟,这鸡肉里面的盐巴以及茱萸等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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