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乃代北胡虏,本就不知礼义,主公乃高门望姓出身,岂能和对方相提并论?”
张佶昂首挺胸,高声道:“主公乃当世王者,王者取天下,自应光明磊落,岂能依靠阴谋诡计、旁门左道?”
“你……”李振气极,欲待争辩。
敬翔见状,唯恐二人当着齐慎的面又互相掐起来,赶忙出言打断道:
“眼下李克用与李存孝那边,暂时还没有打起来,我等还是先想想该如何解决平卢军的战事吧,倘若平卢军的问题得不到解决,到时候哪里还顾得上河阳军?”
“子振说得极对,收复河阳军的事,不必着急。”
齐慎点了点头,接着对众人道:
“孤心里清楚,其实平卢军早晚都是孤的囊中之物,问题是孤实在不想拖延时间,不知道诸位先生可有什么良策教我么?”
众谋臣闻言,一时间鸦雀无声,谁也拿不出好办法。
眼看无人说话,先前一直没能发言的冯道,这时总算找到机会了,立刻出列拱手道:
“主公,臣有一策。”
“可道,你有什么计策,快快说来!”
齐慎喜不自胜,赶忙命对方起来回话。
冯道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平卢伪节度使王师范,妄图以一隅之地抵抗王师,但凡有识之士,谁都知道对方不可能长久,将来必定以失败告终。”
“相信持有这种念头的人,平卢军内部肯定也有不少,只是这些人多年来一直受王氏父子驱使,习以为常,不敢违抗对方的命令,这才不得不与我大魏为敌。”
齐慎听到这里,立刻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咋舌道:“你是说,让孤暗地里策反平卢军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