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彼岸花9

“知道了。”

“那你啥时候回来?”

“等我忙完……”

胖子火急火燎地打断。

“你别瞎忙了,姨奶奶说外头那些女人不及宋姐姐十分之一好看,你再不抓紧点,以后真成老光棍了。”

谢淮楼听他一套一套地往外倒,依稀还能听见细碎的女声,有智囊团相助,难怪底气那么足。

“你跟张婶说,我今晚回。”

“好勒。”

张齐齐没意识到自己进了他的圈套,搓着小手期待的问。

“叔,你能不能给我带个烤鸡,就镇上那家。”

不等谢淮楼出声,那头躲在暗处的张婶率先发飙,上来就是一顿吼。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胖的跟头猪一样……”

他笑着摇头,挂断电话。

转身回到车上,过了前方那个路口,才给牧洲打去电话。

“楼哥。”

“后续的事交给你了,我先回去。”

“这么着急?”

“嗯。”

他舔了舔唇角。

“回家,当安眠药。”

今天是周六,可怜的齐齐还没睡饱就被张婶拉起来打扫小院。

他无精打采的拿着扫帚在地上鬼画符,隐约听见熟悉的引擎声,探头看向院外。

果然是那辆破破烂烂的皮卡,小胖子刚想上前打招呼,瞧见副驾驶的女人。

他睁大眯眯缝眼,惊讶到无言,回过神后扔了扫帚,一路狂奔去厨房告诉张婶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宋春庭回房洗过澡,换了条浅粉色的新式旗袍,裙摆的薄纱增添几分清纯气息。

她今天不想盘发,吹干的黑发柔顺丝滑,勾缠在耳后,珍珠耳钉镶嵌在耳垂上,散着淡雅的银光。

一小时前。

他们刚刚下车就被齐齐堵死,烤鸡被抢走了,顺带把男人硬拖去当劳动力。

宋春庭走进张婶家,正在厨房忙碌的张婶笑眯眯的跑来。

平时见她穿传统旗袍多了,偶尔换种风格看的人耳目一新,直夸几声好看。

“我来拖地吧。”

“不用,你去客厅坐着。”

张婶吆喝她去休息。

“那些粗活有人干。”

她在客厅呆坐半晌,到处见到男人的身影,刚好瞧见从二楼飞奔下来的齐齐,她起身迎上去。

“你楼哥呢?”

“他在二楼杂物。”

二楼有几间房,她一间间查看,依稀听见最里面那间传来动静。

屋里没开灯,窗户紧闭,黑的什么都瞧不见。

她推开门,试探往里走两步,手往墙上摸了半天没摸到开关,倏然有人拽住她的手,她踉跄两步,后背靠着硬邦邦的白墙。

“啪。”

灯开了,门也关上了。

她颤了颤呼吸,抬眼看向某个裸露上半身,从头往下冒热汗的男人。

他嗓音很粗,喘息声略重。

“找我?”

杂物很小,堆满大大小小的纸箱,逼仄的空间里,他身上的烟味混着不难闻的汗气,充斥着她的感官世界。

“你关门干嘛?”

质问很软,撒娇似的。

谢淮楼笑了下,伸手就能摸到门把,抬抬狂滴汗的下颌。

“要打开?”

“不。”

前面的质问是假的,现在的回答遵从心意。

头上的顶灯出奇昏暗,他强壮的身体挡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

黝黑皮肤冒出豆大的水珠,一颗一颗顺着凹凸不平的肌肉缓慢下坠,融汇于箍紧的皮带,消失于精壮腰身。

她轻咬下唇。

“你流了很多汗。”

“嗯。”

近距离地逼近,他失神地盯着她咬出牙印的唇瓣,喉间干涩。

“今天不帮我擦吗?”

宋春庭脸颊爆红,瞬间回想起那晚,她打着强迫症的幌子,干着女流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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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为什么?”

他坏心思地追问。

她全身僵硬不能动,紧张得扭过头,呼吸打颤。

“你继续忙,我出去。”

谢淮楼本来只想逗她玩会儿,之前被她调戏的够呛,想着怎么都得找回点场子。

可她今天穿像朵清纯小白花,那含羞的模样成功点燃他另一面的恶劣。

她退,他进,步步紧逼。

“谢淮楼。”

她这下知道怕了,已经退无可退,后背撞上身后的纸箱。

男人直起身,用那双灼满火光的黑瞳深深地注视着她。

然后,他抬手,遮住她的眼睛。

全黑视野下,敏感的颈边倏然一热,滚烫湿吻落下烙印,下巴处胡须扎人,微微刺痛,她怕疼,瑟缩的躲了下。

“这是还你的。”

耳边是他沉沉地笑。

她脸红到脖子根,耳珠直发烫。

他说的“还”,指的是山顶的那个吻。

禁闭的空气中满是火炽撩人的热气,他身体退开半寸。

她以为这样结束了,没曾想流氓忽然弯腰贴近她耳边。

“这是利息。”

自那颗亮眼的耳钉开始,吻沿着脖颈一下一下亲到锁骨,温凉的肌肤被火光点燃,燥热四溢。

谢淮楼慢慢撤回手,放她重见光明,却不给她逃跑的机会,两手禁锢在她身侧,控在怀里。

“我只说一遍。”

他狠盯她的眼睛,粗喘压抑至极。

“再敢撩,老子就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