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那你啥时候回来?”
“等我忙完……”
胖子火急火燎地打断。
“你别瞎忙了,姨奶奶说外头那些女人不及宋姐姐十分之一好看,你再不抓紧点,以后真成老光棍了。”
谢淮楼听他一套一套地往外倒,依稀还能听见细碎的女声,有智囊团相助,难怪底气那么足。
“你跟张婶说,我今晚回。”
“好勒。”
张齐齐没意识到自己进了他的圈套,搓着小手期待的问。
“叔,你能不能给我带个烤鸡,就镇上那家。”
不等谢淮楼出声,那头躲在暗处的张婶率先发飙,上来就是一顿吼。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胖的跟头猪一样……”
他笑着摇头,挂断电话。
转身回到车上,过了前方那个路口,才给牧洲打去电话。
“楼哥。”
“后续的事交给你了,我先回去。”
“这么着急?”
“嗯。”
他舔了舔唇角。
“回家,当安眠药。”
今天是周六,可怜的齐齐还没睡饱就被张婶拉起来打扫小院。
他无精打采的拿着扫帚在地上鬼画符,隐约听见熟悉的引擎声,探头看向院外。
果然是那辆破破烂烂的皮卡,小胖子刚想上前打招呼,瞧见副驾驶的女人。
他睁大眯眯缝眼,惊讶到无言,回过神后扔了扫帚,一路狂奔去厨房告诉张婶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宋春庭回房洗过澡,换了条浅粉色的新式旗袍,裙摆的薄纱增添几分清纯气息。
她今天不想盘发,吹干的黑发柔顺丝滑,勾缠在耳后,珍珠耳钉镶嵌在耳垂上,散着淡雅的银光。
一小时前。
他们刚刚下车就被齐齐堵死,烤鸡被抢走了,顺带把男人硬拖去当劳动力。
宋春庭走进张婶家,正在厨房忙碌的张婶笑眯眯的跑来。
平时见她穿传统旗袍多了,偶尔换种风格看的人耳目一新,直夸几声好看。
“我来拖地吧。”
“不用,你去客厅坐着。”
张婶吆喝她去休息。
“那些粗活有人干。”
她在客厅呆坐半晌,到处见到男人的身影,刚好瞧见从二楼飞奔下来的齐齐,她起身迎上去。
“你楼哥呢?”
“他在二楼杂物。”
二楼有几间房,她一间间查看,依稀听见最里面那间传来动静。
屋里没开灯,窗户紧闭,黑的什么都瞧不见。
她推开门,试探往里走两步,手往墙上摸了半天没摸到开关,倏然有人拽住她的手,她踉跄两步,后背靠着硬邦邦的白墙。
“啪。”
灯开了,门也关上了。
她颤了颤呼吸,抬眼看向某个裸露上半身,从头往下冒热汗的男人。
他嗓音很粗,喘息声略重。
“找我?”
杂物很小,堆满大大小小的纸箱,逼仄的空间里,他身上的烟味混着不难闻的汗气,充斥着她的感官世界。
“你关门干嘛?”
质问很软,撒娇似的。
谢淮楼笑了下,伸手就能摸到门把,抬抬狂滴汗的下颌。
“要打开?”
“不。”
前面的质问是假的,现在的回答遵从心意。
头上的顶灯出奇昏暗,他强壮的身体挡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
黝黑皮肤冒出豆大的水珠,一颗一颗顺着凹凸不平的肌肉缓慢下坠,融汇于箍紧的皮带,消失于精壮腰身。
她轻咬下唇。
“你流了很多汗。”
“嗯。”
近距离地逼近,他失神地盯着她咬出牙印的唇瓣,喉间干涩。
“今天不帮我擦吗?”
宋春庭脸颊爆红,瞬间回想起那晚,她打着强迫症的幌子,干着女流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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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为什么?”
他坏心思地追问。
她全身僵硬不能动,紧张得扭过头,呼吸打颤。
“你继续忙,我出去。”
谢淮楼本来只想逗她玩会儿,之前被她调戏的够呛,想着怎么都得找回点场子。
可她今天穿像朵清纯小白花,那含羞的模样成功点燃他另一面的恶劣。
她退,他进,步步紧逼。
“谢淮楼。”
她这下知道怕了,已经退无可退,后背撞上身后的纸箱。
男人直起身,用那双灼满火光的黑瞳深深地注视着她。
然后,他抬手,遮住她的眼睛。
全黑视野下,敏感的颈边倏然一热,滚烫湿吻落下烙印,下巴处胡须扎人,微微刺痛,她怕疼,瑟缩的躲了下。
“这是还你的。”
耳边是他沉沉地笑。
她脸红到脖子根,耳珠直发烫。
他说的“还”,指的是山顶的那个吻。
禁闭的空气中满是火炽撩人的热气,他身体退开半寸。
她以为这样结束了,没曾想流氓忽然弯腰贴近她耳边。
“这是利息。”
自那颗亮眼的耳钉开始,吻沿着脖颈一下一下亲到锁骨,温凉的肌肤被火光点燃,燥热四溢。
谢淮楼慢慢撤回手,放她重见光明,却不给她逃跑的机会,两手禁锢在她身侧,控在怀里。
“我只说一遍。”
他狠盯她的眼睛,粗喘压抑至极。
“再敢撩,老子就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