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鼎廉目光凝重,只注视着顾芩澜的面庞,态度立刻变得庄重起来,他的身体不自主地端坐得笔直,神色间流露出几分谨小慎微。他轻声细语,对着顾芩澜温和地说道:
“本王铭记于心,今后必当谨言慎行,切勿再惹你生气,望你海涵。”
顾芩澜听罢,目光转向了郑鼎廉。
眼前的郑鼎廉虽然被轮椅束缚,肢体无法自由活动,但他的身姿依旧显得威武挺拔,宛若战场上那披坚执锐、豪气干云的绝世英雄,此刻却对自己轻声细语。
顾芩澜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柔情,语气也变得柔和,她轻声细语地说道:
“你体内的余毒仍在侵蚀你的经络,除了每日的汤药之外,为了让你身体尽快复原,还需辅以推拿之术。今后每晚,我便会亲自为你施术,以助你加速恢复。”
“好……”
郑鼎廉的回答略显沙哑,眼神深邃而难以捉摸,不知心中正在盘算什么。
夜色如水。
顾芩涟被送回定远侯府后,定远侯夫人见到顾芩涟脸上的巴掌印,心如刀绞,泪如雨下,一边痛哭一边怒斥:
“我可怜的芩涟啊,命运为何如此不公!顾芩澜那狠心的丫头怎会下此重手?连亲妹妹都下此毒手!侯爷!你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芩涟遭受欺凌吗?”
顾芩涟只是蜷缩在定远侯夫人的怀抱中,楚楚可怜地哭泣着。
而定远侯听着夫人的诉说,却是一脸严肃,没有理睬她,只是冷冷地盯着顾芩涟,语气冷硬地问道:
“你为何擅自前往端王府?”
顾芩涟感受到定远侯的语气冷峻,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眼神飘忽不定,吞吐道:
“我……我只是听闻端王归来,心想……想去探望一下姐姐,没想到姐姐竟然误会了善意,父亲……”
定远侯闻言,立即打断了顾芩涟的话,冷笑一声,语气讥讽地说道:
“知女莫若父,你是真心关切还是别有用心,我岂能不知?说!你究竟说了什么?”
刚刚卧蚕将顾芩涟送回府时,将她所受的警告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定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