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雯茵此刻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听到娄东磊的话,她连忙跑到老端王妃面前,泪眼朦胧地说:
“姑姑,雯茵已经知道错了。雯茵只是担心奉昀,奉昀是雯茵看着他长大的,雯茵怎么可能忍心伤害他呢?”
说到此处,萧雯茵目光转向了顾芩澜,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哽咽:
“王妃姐姐,此次是雯茵错怪了你,令姐姐心生恼怒,姐姐若要责罚,雯茵心甘情愿,绝无怨言。”
顾芩澜斜眼瞥了萧雯茵一眼,却未发一言。
而在顾芩澜身后,卧蚕手握长剑,听到萧雯茵的话语,立刻挺身而出,言辞犀利地说道:
“我们家的王妃乃侯府之长女,且唯一的妹妹已嫁入纪家。这位姑娘竟敢称呼我们尊贵的王妃为姐姐,莫非是侯爷在外室的千金?”
卧蚕的言辞锐不可挡,一方面彰显了顾芩澜的高贵身份,另一方面也在警告萧雯茵,若想随意攀附关系,就别怪他人不给面子!
顾芩澜斜眼望向卧蚕,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心想这丫头素来口齿伶俐,手段狠辣,心机深沉。
幸好她是自己人,否则连顾芩澜也未必能抵挡。
萧雯茵见顾芩澜依旧沉默不语,内心愈发尴尬难堪,她抹着脸上的泪珠,声音悲切地说道:
“是雯茵犯了错,雯茵身份低微,自幼父母双亡,多年来流落端王府,受姑姑悉心照料,心中愧疚难当,难以报答。”
“现在只求姑姑降罪,但求姑姑不要将雯茵逐出家门。雯茵……”
萧雯茵哭得泪眼朦胧,泪珠如断线珍珠般滑落,显得楚楚可怜,令人同情。
对于老端王妃来说,亲手抚养成长的孩子,即便是血缘未沾,那份深厚的情感却早已超越亲生,如何能不令人牵肠挂肚?
再说,萧雯茵乃是她昔日闺阁中的贴心密友所出,那位挚友离世已令老端王妃满怀惆怅,常追思不已。面对这唯一留下的血脉,她如何狠心过分地去苛责这无辜的孤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