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见状,对着荀况告罪,也匆忙跟随。
李斯倒是没有动,他与姜妄又没有什么交情,如果他现在走,那就是与姜妄一伙的,会被在场所有人记恨。
“呼,好险,刚刚那些人都要吃了你。”走出荀府,韩非只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姜妄微微一笑,他也知道他的一句‘乱天下者,儒也。’算是把儒家得罪了。
这话要是传出去,不一定会掀起怎样的风波。
他也是话赶话,把心里想的说了出去,还是太年少轻狂、书生意气了。
“妄,你说的儒家把人分为三六九等是生乱之根,我倒是认同。”韩非接着道。
“哪有那么简单,儒家把人分等级,会出现欺压,但没有等级就会出现争斗,各有各的问题。”姜妄苦笑着说。
每个学说都有好的,但都有着明显的缺陷,这也是姜妄感觉无力的地方,因为人性,无论什么规则制度,最后都会因为人性而腐朽,没有完美的制度。
“人情有好恶,所以,只有法治才能够管理善人,制裁恶人,制定完善的赏罚制度,这才是真正的治国标准,儒家这一套行不通。”韩非说。
姜妄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这种事不是他要研究的,这个问题太大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就不要浪费脑细胞了。
其实他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半吊子。
“韩非兄,你跟着我出来,以后恐怕很难在儒家立足了。”
“自打被夫子驱逐,我就已经不受待见了。”韩非爽朗的哈哈一笑。
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路了,原本想要求荀况解惑的问题,他在姜妄的口中得到了答案。
姜妄说商鞅之术是小人之术,他还说要重视规矩,还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等言论。
再加上今天的一席对三六九等的抨击,让韩非确定了要以‘法’‘术’‘势’为根基治国,让所有人都处于一个公平环境下的想法更加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