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森轻轻敲了两下门。

“谁啊？”从房间内传出来声音，低沉沙哑得不像话。伴随着一阵脚步声，从远及近。

柳凌森也没有掩饰，直接张口说道，“我，柳二牛。”

房间之内顿时没了声音，连脚步声都没有了。

柳凌森又再次叩了两下房门，轻声说道，“开门吧，咱们俩也好久没见了，我有一些之前存下来的好酒，咱们俩喝一点？”

‘喀拉’

门被打开了，柳雄穿着一身白色长袍，头发凌乱，嘴角、鬓角、下巴都长出了淡淡的一层胡须，他光着脚，站在房间之中。房间里面没有点灯，显得有些昏暗。

他看着门外的柳凌森，又看到他手上拿着的两壶酒，没说话，自顾自地朝着房间里走去。

柳凌森看他这一副憔悴的模样，也没有说什么，同样走进了房间之中，转身还将门关了起来。

进到房间之中，柳凌森闻到了很重的一股酒味，地上散落着不少酒坛。

想来柳雄这段时间也自己喝了不少，而且因为没有开窗通风的原因，才导致房间里面酒味如此之重。

柳雄颓然地坐在地上，从下往上地看着柳凌森，开口道，“怎么了？柳二牛？呵呵，柳凌森柳师兄，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是想看看师弟我现在有多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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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凌森蹲了下来，将两壶酒放在地板上，同样呵呵一笑，“怎么了？你之前有多风光么？我应该不需要来看你现在有多颓废而换取自己的满足感吧？”

柳雄虽然被讥讽，但是却也没有反驳，缓慢地点了两下头，伸出手来拿起了柳凌森带来的酒，开口问道，“多好的酒？值得你特意拿过来一趟？”

耸了耸肩，柳凌森将酒杯也放了下来。

然后，他自己拿起另一壶酒，给自己斟了一杯，一口饮尽，“不算多好，但是足够醉人。”

听到这话，柳雄也给自己斟了一杯，和柳凌森一样，一饮而尽。

等到酒已经入腹，柳雄点了点头，“确实可以醉人。”

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就这样面对面，一杯接着一杯。很快，半壶酒都已经被喝掉了。

“你哥那件事情，估计差不多就要有着落了，但是现在还不知道具体要拿他怎么办？”终于，柳凌森开口了，淡然地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柳雄眨眨眼睛，感觉眼睛有些看不真切，又一连眨了好几下。

“无所谓了，拿他一条命换这么多人的命，也算是值了。”柳雄说完这句话，干脆不用杯子了，直接仰起头来灌了一大口酒。

柳凌森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现在先这样子吧，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柳雄躺倒在地面上，看着天花板，语气仍旧平淡。

柳凌森接着说道，“歇几天吧，四天之后卯初时，青凌峰外门弟子院子集合，有一个任务，尽量来吧。”

柳雄朝他摆了摆手，“看情况吧，尽量去，尽量去。”

点了点头，柳凌森再次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不过，他没喝，将酒杯放在了地上。

随后，站起身来，他走出门去，只淡然留下一句话。“别迟到了。”

说完之后，转身把门关上，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能够听到，房间之中传出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