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风伸出手来，轻轻握住了左凌沧的手，唤道，“左师叔。”

左凌沧正欲开口说话，但是魏清风的声音语气却变了。

“这么多年下来，你因为魏凌尘一句话，将我和凌云二人视若仇敌，可你曾回来看过？现在在我面前端着架子，如果不是我也想知道到底真相是什么，我大可一剑杀了你，你猜猜我一个人有没有这种实力？”

“这么多年下来，天理教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吧？非人的手段也不是第一次了吧？怎么？现在老了，想起来天和难违，恐天谴了？我告诉你，左凌沧，我如果认你，你就还是青城山遗老，如果我不认你，你当年就已经死了，与我青城山还有个屁个关联。”

“破灭之后没见过你助力，没受过你教诲，现在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没门。要么老老实实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把天理教这个什么圣子来青城山做什么说出来，要么，你就是天理邪教的左护法，我杀了你，理所应当。”

长长的话，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威胁，左凌沧在听完魏清风的话之后，咽了一口口水，那副缺少瞳仁的眼看向魏清风的方向。

“你竟敢……”

“我有什么不敢？”魏清风咧嘴笑了一下，“现在，我才是青城山的掌门，东南行省，中州皇室都认我的身份，凭什么我不敢？”

左凌沧深呼吸了几下，握着刀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到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脑袋，“罢了罢了，可能真的是我老了，偏执了，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们吧。”

“关师兄，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吧。”

在青城山外，柳英正跪在地上，他的马刀被打落在一旁，不住朝着关清流磕头，涕泗横流。

关清流的剑架在柳英的脖颈上，冷声道，“认错？回山之后自有执法堂的长老们告诉你你错没错。”然后，给了两旁的师弟一个眼神，将柳英绑了起来，带到一旁。

而原先正在负隅顽抗的黎鸣此时也因为双拳难敌四手，身上多处重伤，血流如注，好几次都险些自己栽倒在地。

他右手握着短斧，疯狂地挥动着，将围上来的青城山弟子一次又一次地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