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后呢?”
“如果找到不要惊动她,去京师告诉小姐,到时我自有主意。”
众人一起点头,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
顾天年回到家中,见到顾震业呆坐在院中,便走到他身旁蹲下。
“父亲。”
顾震业看了看他,低声问道:“他走了?”
“嗯。”
顾震业苦笑道:“爹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们,还有天顺,一定吃了不少苦。”
“父亲,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顾震业从怀中将银票掏出来,递给了顾天年。
“这是冲儿留下的三百两银票,你拿去求求徐大人,先将天顺放出来,余下的我们再慢慢还。”
“父亲,那个狗官贪得无厌,即便这银子给了他,他也不会放了天顺的。”
“唉!那该怎么办?总不能不救他啊。”
父子俩在院内唉声叹气,草屋内,谢春花听得一清二楚,哭成了泪人。
一个时辰后,顾天顺出现在了院外。
“大哥!”
正在院内劈柴的顾天年猛然回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大哥,我回来了。”
顾震业与谢春花急忙从草屋内出来,看见活生生的顾天顺正站在院内。
“我的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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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花扑了过去,将顾天顺紧紧搂在怀中,放声大哭。
“天顺!”
“二弟!”
顾震业急忙走上前,一家四口紧拥在一起。
“父亲,知府大人放我回来,还给了我这些银子。”
顾天顺擦去泪水,将背囊解开,里面放着整整一沓银票。
“这……这……”
顾震业惊的不知所措,惊恐地望着顾天顺。
“知府大人说,他已查明真相,一切都是误会,这些银子当初是父亲您的,都给还了回来。”
“怎么会这样?“
顾震业想不通,可是顾天年却明白了。
“父亲,刚刚顾冲走时,我曾对他说起了这件事情,而且我还求他去救天顺。”
这下顾震业明白了,是顾冲救了天顺。
“冲儿……”
顾震业再次落泪,眼前浮现出顾冲的模样。
“父亲,您应该高兴才是。”
顾天年道:“现在天顺回来了,咱家的银子也回来了,我去买些酒菜来,一家人好好庆祝一下。”
“一家人,冲儿也是咱们一家人……“
顾冲在马车上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喃语道:“谁又在念叨我?应该是云娘,要不然就是那几个貌美如花的丫头。也或许,是那个痴女谢雨轩。
“嘻嘻,嘻嘻……”
顾冲傻笑了出来,忽然间笑容消失了。
“该不会是皇上吧?”
淳安帝站在院内,对身后的于进光说道:“小顾子走几日了?“
“回皇上,第三日了。”
“哦,那他应该快回来了。”
淳安帝抬头看了看日头,慢声说道:“他这个奴才,平日里油嘴滑舌,可却又有些真本事。”
于进光躬身道:“皇上说得是,上次出使塞北,属下才知道,顾公公是真得有些本事。”
“责刑司查不了的案子,他能查出;刑部侍郎未必能谈和的事情,他能谈和;就连工部尚书修不了的水坝,他也能修成……你说,他若不是宦官,会不会成为我朝肱骨之臣。”
“皇上,顾公公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他毕竟是宦官,宦官不可参政。”
淳安帝点点头,又道:“不错,小顾子再有本事,也只能做个宦官。”
这时,一名护卫走了进来,来到于进光身旁,低声说了几句。
于进光脸色一紧,挥手让其退下。
“皇上,京师来书。”
“什么事情?”
“敬事房执事崔景道,血崩而亡。”
“什么?!”
淳安帝的心猛地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