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庄敬孝差人调集马车,将私盐全部运回兴州城,命人严加看守。等待明日天亮,再重新检验,细查过后上报朝廷。
“笃笃笃……”
小蝶将门打开,庄敬孝负手站在门外。
“老爷。”
“嗯,小姐睡下了吗?。”
庄樱听到声音迎了出来,唤道:“父亲。”
庄敬孝笑了笑,抬步走进屋内。看了一眼桌上包裹,在桌旁坐下来,轻声问道:“都收拾好了?”
庄樱轻轻点点头,没有出声。
“去了京师后,好好照顾自己,如果不顺心,便回来。”
庄敬孝言语间万分不舍,庄樱心中自知,她在庄敬孝身前蹲了下去,“父亲,我走后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太劳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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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敬孝爱怜地抚摸庄樱秀首,顺从点头,宽笑道:“我这里一切都好,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人在外。”
“小蝶陪我身旁,再说还有顾公子,父亲不必担心。”
“是了,顾公子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庄敬孝说着说着,脑海中浮现出庄樱在酒楼唱曲的场面,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父亲……”
庄樱忍耐不住,扑进庄敬孝怀中,香肩轻耸,哭泣起来。
“樱儿,不哭了。”
庄敬孝长长呼出一口气,拍拍庄樱后背,嘱咐道:“见到顾公子告诉他,他说的事情我已经办成了。”
第二日清早,庄敬孝在知州府门前将庄樱送上了马车。
望着马车离去,庄敬孝不舍的泪水,终于涌了出来,顺颊而下。
顾震业马不停歇回到临苍府,连家都没有回,便直奔知州府而去。
“大人,不好了,那批货在兴州被官府查封了。”
“什么?”
徐文满心欢喜等待顾震业回来分银子呢,谁知却等来这个坏消息。
“怎么会这样?那陈远呢?他不是早已运作了吗?”
“别提他了,根本就没见到他,码头都是官兵,咱们的船刚一靠岸便被直接扣押下了。”
徐文惊愣片刻,意识到被骗了。难道这个陈远与兴州知府勾结,私吞下了这批货?
不对,就算他是陈尚书内侄,兴州知府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
难道是陈尚书……
“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可是万吨货物啊,若是失了,我将损失惨重啊。”
徐文摆了摆手,冷静下来。
现在他关心的不是顾震业损失问题,而是自己官运问题。
如果此事是陈尚书在背后指使,那么或许还好些,至少他得了好处不会深究此事。
可若陈尚书不知此事呢?那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陈远勾结兴州官府私吞了这批货。第二,兴州官府查封后上报朝廷。
第一种可能微乎其微,那只有第二种可能了,兴州官府会将这批私盐上缴朝廷,纳入国库。
这样一来自己就难逃其责,虽然自己并未直接参与,可这私盐毕竟是从临苍府发出去的。
当务之急是要弄明白陈尚书到底知不知情,这可是关乎自己前途的关键问题。
“陈尚书那封书信呢?”
“在这里。”
顾震业急忙将书信取出,交给徐文。
徐文打开看后,沉声道:“你放心,我即刻动身去京师拜见陈尚书,无论如何也要讨个说法。”
顾震业见徐文这般仗义,感激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
“多谢大人,我在堡中静候大人佳音。”
徐文没有作声,他当然不会傻到去跟陈天浩讨说法,他是要去探探口风,不要殃及到自己。
庄樱的马车行驶在去往京城的路上,进了陵州界内,再有两日多便可抵达京师。
这天夜晚投宿在一家客栈内,小蝶忽然感觉腹内不适,她急忙用手捂着腹部。
“小蝶,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