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震业手中自然没有万吨私盐,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他可以重金收购。
谢春花听说要几千两白银,劝说道:“老爷,我总觉得有些不妥,这人初次相识,数量如此之多,万一要是出了差错……”
“决计不会,此人乃是陈尚书内侄,而且是运往兴州,一日半便运到了。白日里行临苍,自是无事,夜里进入兴州地界,天未亮便交货,也是安全。”
谢春花细想一下,顾震业说的也是。
临苍地界有徐大人关照,官家绝不会盘查。兴州近临,只夜里便到了。
“你备好银两,只三日期限,我即刻去找盐商。”
谢春花点头答应,顾震业又嘱咐道:“让下人款待好他,那可是咱们的财神爷。”
阙良在顾家堡好吃好喝住了一天,第二日他找到顾震业,问道:“顾堡主,事情进展如何了?”
“陈兄放心,后日子时前,装船运往兴州。”
“好,顾堡主果然守信。”
阙良呵笑道:“只要货物运到,银两自不会少,日后你我可要多加合作,相互照应啊。”
“那是自然,陈兄请放心。”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行去往兴州,那面也需通融一下。元宵节之时,我在兴州码头恭候顾堡主。”
“陈兄前往兴州,我自当派人护送。”
顾震业也是老谋深算,派人跟随阙良,不然到了兴州,找谁要银子去啊?
“也好,事不宜迟,劳烦顾堡主为我备匹快马。”
顾震业选了两名精干家丁,将阙良送到堡外,眼见三骑绝尘而去,赶紧又忙着购盐去了。
阙良等人一路急赶,第三日午时来到了兴州。
“我要去见兴州知府,你们回去吧。”
一名家丁说道:“我家老爷让我们保护你,我们还是随你一同前去吧。”
阙良笑了笑,他知道顾震业是何意,也未拒绝,三人便来到了知州府。
阙良上前与门外衙役小声几句,衙役便将三人请进了知州府。
庄敬孝这几日正在府中,听说顾冲派人过来,便见了阙良。
“庄大人,是顾公子派我来的。”
阙良上前施礼,庄敬孝客气请阙良坐下,问道:“顾公子让你前来,可是有事?”
“不错,顾公子说,元宵之夜会有万吨私盐进入兴州地界,请庄大人查获这些私盐,收入国库。”
庄敬孝吃惊不小,万吨私盐,这可不是小数量呀。
“顾公子如何得知?”
“这个顾公子没有多说,我也不便多问。顾公子只是说,庄大人查获这万吨私盐,必是大功一件。”
庄敬孝思忖着捋顺起胡须来,轻轻点了头。
“外面那两个随从,就是运卖私盐的,庄大人需与我做戏一下,让他们信以为真……”
庄敬孝与阙良从厅内走了出来,顾家堡的两名家丁等在院中。
“庄大人,这件事情还请您多关照,我自会禀报叔父。”
庄敬孝为难道:“你这是给我找麻烦啊,若不是陈尚书,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帮你呀。”
“庄大人放心,事成之后,我自会感谢大人。”
“好吧,你先留在我府上,我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庄敬孝说完,扫了一眼两名随从,便走了过去。
阙良来到随从身边,呵笑道:“事情已办妥,我们安心住在这里便可。”
两名随从等阙良离开,立刻商议道:“我留在这里,你速回堡去告知老爷。”
那名随从点头,去马厩牵出马来,马不停蹄又向临苍府赶了回去。
顾震业已经装好船只,满载十艘小船,这可是他花了两千多两白银购来的私盐。只要这些私盐卖出,那可是六千多两白银进账,整整赚了四千多两。
家丁回来将所见所闻一字不落说与顾震业,这下顾震业彻底放心了。将阙良的那封书信交于手下,一声令下,船只出发。
这头船只出发,顾震业也没有耽搁,带着手下披星戴月地驾着马车赶往兴州。
元宵佳节,宫门外会燃放烟花爆竹,这时皇帝与文武大臣会登上城楼,与民同乐。
民间更是喜庆,各家各户悬挂花灯,在门前贴上联谜,猜中者会得到糕点糖果一类的小奖赏,大家只图一乐。
每到这时,九公主便会央求宁王带她出宫,只有去了宁王府,九公主才能去得街上,才能真正体会到元宵佳节的喜庆。
宁王也是宠惯九公主,白日里便将她接出了宫,顾冲与依婉随在九公主身边。
天色刚黑,九公主便急着去街上。宁王拗不过她,便携同夫人雪燃带着白浪,与九公主出了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