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顾公公看起来年岁不大,真如你所说那样,不与常人吗?”
陈天浩点点头,沉思说道:“宁王将他引荐于我,足见宁王十分器重此人。只拿拦河筑坝一事来说,可谓谋思广远,才能兼备。我与其交好,日后必有其利。”
陈夫人听后,笑而不语。
陈天浩回到厅中等候顾冲,瞧见了他带来的那个袋子。走过去打开一看,不禁紧皱眉头,伸手从袋子中取出一个红薯来。
“咦!这顾公公给我送来一袋红薯,何意啊?”
陈天浩拿着红薯,呆愣地抬起了头,一脸茫然。
顾冲回到了尚书府,与陈天浩说起了公主无聊一事,随即说道:“陈大人帮我制作一些小玩意,这个东西分为两部分,底座用秋木即可,比较结实耐磨。上面用竹子刻上一些图案。长约一寸,宽约六分……”
顾冲将大概尺寸样式告诉了陈天浩,又用笔纸画好图案,写上数量。
“顾公公,这些东西作何用啊?”
顾冲得意说道:“陈大人不知,这个东西叫做麻将,是娱乐消遣之物。公主整日无精打采,咱做奴才的可不得为主子分忧嘛。”
陈天浩恍然道:“原来如此,顾公公请放心,三日之内我亲自给九公主送去。”
顾冲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两日,只能两日,不然公主怪罪下来,你我都得挨骂。”
陈天浩连连点头,应道:“两日便两日,我即刻差人去做。”
“还有,陈大人,你府上这些碎石,这几日劳烦你差人给我送到西街一处院中,距此不远。”
“好说,顾公公请稍待,咱们都好办,先把公主这个……这个麻将安排妥当。”
陈天浩差人喊来管家,即刻安排下去,抓紧制作。
事情都安排完了,后府酒菜也已备好,陈天浩携手顾冲,两人从前厅来到了后府。
陈夫人腹痛减轻,陈天浩宴请顾冲她本不想陪坐,只是见老爷如此重视顾冲,便带着丫鬟前来相陪。
一番见礼客气后,几人落座,丫鬟将酒杯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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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公公,来到府上切莫生疏,便与自家一样。”
陈夫人坐在一旁相陪,顾冲向她轻笑,说道:“多谢夫人,我到了陈大人府上,自是不会客气。”
“如此最好,还望顾公公常来府上。”
一刻钟过后,陈夫人又觉腹痛,面色也转为苍白,现出痛苦之色。
这一切顾冲看在眼里,不由问道:“陈夫人可是身体不适了?”
陈夫人强笑道:“无妨,已经习惯了。”
陈天浩放下酒杯,关切说道:“夫人,既然身体不适,你便先回去休息吧。”
陈夫人带着歉意望向顾冲,低首说道:“让顾公公见笑了,那我便先回了。”
“夫人,且慢。”
顾冲深思熟虑后,说道:“我有一事相问,还请夫人如实告知。”
陈夫人刚要起身,听顾冲此言,又坐回凳上,“顾公公请说。”
顾冲还是有些难为情,吞吐问道:“陈夫人这腹痛之症,可是在每月葵水来临之前吗?”
陈夫人一听,顿时脸色绯红,就连陈天浩也尴尬地轻咳了两声。
陈夫人红着脸,轻轻点点头。
顾冲吐出一口长气,看来自己猜想不错,陈夫人腹痛就是因为痛经。
“陈夫人,我有一偏方,或可治疗你这腹痛之病。”
陈夫人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了看顾冲,随后又看向陈天浩。
陈天浩也是不信,这宦官还能治病?惊愕地问道:“顾公公还精医道吗?”
“那倒不是,只是偏方而已。”
“是何偏方?顾公公请讲。”
顾冲清清嗓子,慢声说道:“这个病说来也不算病,只是因人体质而异。我这偏方极其简单,每日需多饮温水,睡前用艾叶泡水温足,平日里将红薯用炭火烤熟食用,可补血益气。虽不能保证彻底治愈,但效果是肯定有的。”
陈天浩恍然大悟,怪不得顾冲送来一袋红薯,原来是为了给夫人治病啊。
“多谢顾公公,若治好此病,我……”
陈夫人一时不知该说何是好,顾冲笑笑摆手,说道:“我与陈大人情深义重,又怎能见夫人痛楚而至若惘然呢。”
陈天浩一阵感动,在桌上抱拳道:“顾公公,话不多说,以后你我便以兄弟相称,我夫人便是你嫂子,我便是你大哥。”
顾冲差点没噎到,认个二品大员做大哥倒无妨,只是你这岁数也太大了一些。
好在没说什么同生共死的话,不然自己就得少活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