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拿破仑和他的意大利军团属于唯一的例外。这是安德鲁对那位意大利征服者的承诺。
安德鲁在米兰的主教宫,一直待到了11月下旬,也就是贝西埃尔和他的近卫师团主力抵达米兰之后。
这一期间,这位法兰西第一执政屡次出没于伦巴第各界民众的宴会,但却拒绝就北意大利的政治前景,做出最终表态。只是泛泛而谈,宣称“自由法兰西一定会尊重意大利人民自己的选择”。
显然,这一句不过是征服者的政治试探。在场之人都属人精,谁要是信了,谁就是傻帽。
事实上,如果法国真要是尊重意大利人民的选择,就不会以武力逼迫撒丁新国王下台,还要卡洛·埃马努埃莱四世前往已是法国领土的萨伏伊,自我隔绝三五年。
当然,这种诋毁法兰西第一执政官的言辞,只能隐藏在内心。谁知道,那位秘密警察出身的法兰西独-裁者,在伦巴第,在米兰,在自己身边,安插有多少暗探。
在意大利,在奥地利,在英国,在法国,乃至在整个欧洲,想要诅咒安德鲁-弗兰克完蛋的人,何止千千万。
对此,安德鲁一贯都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还告诉身边的秘书克莱尔一句话,说:“不招人忌,实为庸才”。
如今,即便是盼望着被“法兰西超人”拯救的波兰领袖中,也存在一些不满法国执政官的粗暴做法。而这个人,就是塔德乌什·柯斯丘什科,1794年波兰大起义最重要的领导人。
两年前,兵败被俘的柯斯丘什科一直被俄国人囚禁于奥尔洛夫亲王的马尔波宫。
数周前,刚刚登基的沙皇保罗一世在马尔波宫看到这个波兰领袖。不知是处于何种考虑,新沙皇居然“原谅了”柯斯丘什科,并还给对方人生自由。
作为交换,昏了头的保罗一世居然是让信奉天主教的柯希丘什科,跪在东正教的教堂里宣誓,会对俄罗斯和保罗一世永远忠诚。
当安德鲁知晓此事后,气得他在米兰主教宫谩骂保罗一世头大无脑,专门干一些傻里傻气的蠢事。
毫无疑问,安德鲁一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