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葡月十三日,也就是1795年10月5日,巴黎西部的几个区开始组织与策划暴动。当地的初选大会拒绝国民公会要求它们解散的指令,并一致谴责国民公会操纵选举。
不久,来自巴黎西部街区的两万多名保王党人手执武器,向国民公会进攻。国民公会指令巴拉斯指挥武装部队镇压。
很快,巴拉斯起用年轻将领拿破仑·波拿巴担当卫戍司令部的副将。拿破仑用大炮轰散了叛军。最终,保王党人留下二百多具尸体,仓皇逃窜,暴动被镇压……
但在如今,一度聚集于巴黎西区的保王党中坚分子,要么已在“牧月暴动”中,被宪兵队和警察局提前清楚干净了;要么效仿了马来-杜潘等人,审时度势的投靠了安德鲁。
同样是基于“保证国家政策平稳过度”的考虑,督政-府“五人天团”于10月上旬就提前选举出来了。
这五位执政官均属于国民公会的两委员会成员,包括救国委员会仅存的三位委员:安德鲁、勒贝尔和图里奥,以及治安委员会的两个委员:康巴塞雷斯与勒让德尔。
另一时空中的勒让德尔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而现在,由于得到数位名医的精心照顾,勒让德尔尽管依然身患重症,但精神状况还不错,可以继续参与到国家的政治生活,并成为安德鲁最为信赖的政治力量,直到1年之后,补选一名新执政官,他才可以正式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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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勒让德尔唯一不满安德鲁的地方,就是第一执政官基于勒让德尔身边亲属的强烈要求,强迫与勒让德尔长期有染的,原国家大歌剧院的漂亮女演员茉莉,在拿到一笔可观的安家费后,连夜乘坐马车离开了巴黎,且三年内不得再回到首都。
当《1795年宪法》与督政-府成立之后,在安德鲁的授意下,宪兵司令部、总参谋部、军情局、陆军部与海军部等军事要害部门,纷纷搬到波旁宫对面的荣军院,及附近周边地区。
那是安德鲁已提前指定波旁宫的“丰饶楼”,“浪漫楼”,及其附属建筑物,作为督政-府五位执政官的办公地。
尽管在今年9月之后,拉瓦锡院士和他的研发团队已陆续搬迁到面积更大,配套设置更完善,周边环境更好,以及安全系数更高的巴黎城的郊外。
然而,位于波旁宫中间的学术报告大厅,依然是法兰西科学院的一个重要分支机构。除了安德鲁-弗兰克院士继续在留守波旁宫办公外,每两个月举行一次的法兰西科学院报告会,依然放在波旁宫的会议大厅里举行。
至于杜伊勒里宫与原来的国民公会大厅,都留给了闹哄哄的五百人院。由于过于空旷,近半数的房间会被重新关闭;
因为当下的卢森堡宫阴冷且破败不堪,所以元老院的250名议员会在1796年上半年,暂时屈居于杜伊勒里宫,直到卢森堡宫于明年夏天重新修缮完毕之后。
虽说安德鲁已经控制了巴黎地区的80%以上的武装力量,但他并不满足。于是在10月上旬,巴黎各区议会被废除,随之而去的还有各区议会控制的国民自卫军被彻底解散。
很快,一个受中-央政-府严格控制,并由国家拨付军饷的巴黎卫戍部队便取而代之。毫无疑问,该武装力量旨在成为督政-府,或者说是安德鲁执政官的工具,而非被统治者的工具。
从大革-命到现在,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军队已经成了政-府最重要的工具。尽管《1795年宪法》已经明文规定:以首都的巴黎圣母院为中心,方圆60公里范围内,不得驻扎任何一支正规军。
然而在1796年的时候,宪兵部队被元老院一直裁决为“普通的武装警察而已”。基于此,宪兵第一师团和警卫骑兵旅可以不接受60公里范围的限制,只需继续驻扎于巴黎城墙附近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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