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衾有些勉强地笑了笑。

她越来越不安了。

为什么……明明刚刚还那么期待忐忑的，怎么单独接触以后反而……

偏偏，安衾还无法理解透为何如此。

“那当然，如果是以前，你肯定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的了。”

言若柒轻轻拍着安衾柔软的玉背，似有怀念地调笑道。

“那是因为，因为若柒姐姐不在我身边了，我，我只能，坚强，嗯，对，坚强起来！”

还好，若柒姐姐都帮她把借口想好了。

倒也不用费尽心思去找为什么不哭的理由。

但安衾没想到，她的这番话，反而让言若柒越发愧疚了起来。

是她的错，是她离开小衾太久，才让柔弱的小衾独自坚强起来。

这或许是好事，但言若柒深知，以安衾的性格，要变得坚强得花费多大的努力。

“小衾，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啊？”

安衾先是一愣，然后才明白若柒姐姐为什么道歉，连忙说道：

“若柒姐姐，你别这么说，这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选择。”

“不……”

言若柒松开安衾，两只小手抓着安衾的手臂，愧疚地看着她：

“是我的错，是姐姐没能力保护你，让你能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

“别，别这么说若柒姐姐，我总不能一辈子让你保护。”

安衾有点不敢看言若柒的眼睛。

说愧疚，她可能要更愧疚一点……

跟师兄走的这一路，她在心里都不知道跟若柒姐姐道歉多少回了。

“哎，小衾，你真的长大了。”

闻言，言若柒感慨了一声：

“不过没关系小衾，如今你来到仙宗，你可以无忧无虑地做你自己了。”

“嗯。”

安衾点了点头，却不知该如何接话。

做自己？

可是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做自己……

不用隐藏，也不用装坚强，甚至不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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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衾感觉越来越奇怪了。

她本来有无数的话想跟若柒姐姐说，想要倾诉。

但现在，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觉得，这次的再相见，与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而言若柒，见安衾如此沉默，只感觉一阵阵心疼

如果是以前的小衾，这么久未见，肯定会拉着自己不断碎碎念的，诉说着自己的心情遭遇。

但现在……却变得如此沉默寡言。

是因为，变坚强了，所以不再愿意像以前那般，毫无保留地吐露心事吗？

如果这是小衾变坚强的代价，那言若柒宁愿她从来都没变过。

都怪自己啊！

一时间，言若柒的道心有些迷茫。

一直以来，她都为了安衾而努力修炼，一刻不停。

如今，她变强了。

可却为此，冷落了小衾，让她不再像以前那般亲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