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恶劣的母子俩给她留下了太大的阴影。
兰妃看向一旁小心翼翼扶着她的春桃,脑海中闪过柳嬷嬷说的话。
或许她真该如柳嬷嬷所说,抬一个自己人伺候皇上,待孩子降生后就抱养在膝下。
“春桃,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素兰冷不丁的开口。
春桃从来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她愣了一下,坚定地回复。
“格格,奴婢是家生子,打小爹娘就告诉奴婢要好生伺候您。”
“奴婢入宫时就决定这辈子都要跟着您。”
“春桃,宫女年满二十五岁便可出宫,你难道没有什么想法吗?”
素兰不想强求事事以她为先的贴身丫鬟,她又继续追问。
“格格,奴婢五岁时被夫人挑到您身旁伺候,打那时起,奴婢就注定是您的人。”
“奴婢读书不多,但却明白知恩图报这个道理。”
春桃八岁那年出了水痘,被老眼昏花的府医误诊为天花。
若非小姐坚持让夫人再请医者过来检查,她怕是早就被老夫人下令扔到了乱葬岗等死。
素兰明白春桃话里的意思,她轻叹了一声。
额娘让她带相貌出众的春桃入宫想必也存了那样的想法。
春桃的父母是府里的家生子,生死都掌握在主家的手上。
只要乌那拉氏还存在一天,春桃就不敢背叛她。
守灵结束,兰妃等两位贵妃一出门,就紧随其后,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跪在地上的弘历。
夜间由宗亲里的男丁轮流守灵,弘历等待接班之人时,六宫之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弘历,咱们同住阿哥所,十七叔与你一道回去。”
不拘小节的果郡王搂着他就往外走。
回去的路上都是果郡王的叭叭声,弘历只偶尔附和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