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敢说天下人都是错的,在皇权身上想主意,永远想不出什么有用的招。”
宋裕本深呼吸,“你不会真的用什么神位吧?”
他又把陆天明逗乐了,“你看,你根本想不到如何控制天下渐渐成型的资本集团,宋兄,你知道资本是如何赚钱的吗?”
“囤积垄断,买空卖空,这有何难?”
“错,囤积垄断是犯法,他们现在就是在犯罪,资本赚钱的套路是引导欲望、创造需求。”
宋裕本歪头想想,“说来听听!”
“这世界其实很好引导需求,举个简单的例子,皇帝喜欢什么样的东西,贵人就喜欢什么,进而百姓就追求什么。”
“放屁,正德喜欢野兽、天启喜欢木工,贵人喜欢吗?”
陆天明差点被噎死,“让你换换脑子,若有一天咱们定鼎天下,让皇帝喜欢这大山里的石炭取暖,那石炭就会风靡天下。让皇帝说百姓嫁娶都得棉被,那棉花棉布就会盛行。”
“说到底还是强权者的引导,与皇帝有屁关系。”
“道理一样,你听明白了吗?”
宋裕本迟疑片刻,不确定问道,“你是说囤积垄断犯法?”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
“那会人头滚滚!”
“改制必须流血,人头滚滚就对了,剩下的人就在新的规则内,我们就成功了,权力也能传下去了。”
宋裕本又停顿了一会,“我不过是想离开京城,怎么被你拖着争天下了?你肯定不想做皇帝呀。”
“谁都不能做,皇帝必须被架空。神位既然能夺取天子名义,那就永远不会还回去,一城一地夺走。”
宋裕本点点头,“我信你,但太远了。”
“不远,我要死了,我想给他一次机会,你认为怎么样?”
宋裕本躲闪着看了他两眼,伸手挠挠下巴,显然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