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嫣说了两句话袅袅离去。
她算是记住陆天明教导的原则:多掺和事,但别深入掺和。
两人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乾清门,崇祯才对张维贤道,“老国公,朕可以踏实睡觉吗?”
张维贤轻咳一声,“没有结果前,京城说什么都是浪费口舌,陛下当然需要保重龙体。”
问了句废话,崇祯想回殿,张维贤却快速说道,“陛下也许应该关心一下辽西,祖大寿没有前出,东虏算计落空,他们一直安静很不正常。”
突然蹦到关外,崇祯皱眉想了想,疑惑问道,“陆天明不是很快会安抚林丹汗吗?”
“陛下,林丹汗乃丧家之犬,这是两回事。”
崇祯一时没听明白,“两回事?”
张维贤叹气一声,“大火来的早了几天,无论是否失控,流贼不可能在兵事上胜利,山西实际已经定势了,天明肯定正在收尾,那就是说,山西要开始练兵了,暂时无人能从朝堂改变山西的形势…”
崇祯听懂了,眼里无尽恨意,突然大怒,“该死的逆贼!”
张维贤没有被他影响,继续说道,“陛下,因果关系很简单,山西事成,那就是催促整个形势变化。
东虏绝对积攒了一场战事的粮草,辽西没机会,蓟镇如今重兵防守,他们也不会主动陷入鏖战的境地,那就一定会奔袭河套,期望彻底打败林丹汗,无论是否主攻大明,宣大免不得冬季会面临战事。”
“林丹汗会跑?”
“肯定会跑,远近而已,天明让林丹汗留在黄河内就算成功,若林丹汗跑到甘肃,宣大免不得遭殃,边军不可能挡住东虏,内长城暂时还算安全,我们只能期望天明向林丹汗提供粮草,双方合力逼东虏退兵。”
崇祯瞥见乾清门来了一位红袍,看清是周延儒,皱眉说道,“这就是老国公进宫的原因?”
“不是,微臣就是来报喜。”
这意思是没有与内阁谈妥呗,皇帝有点苦恼,不着痕迹敲了一下额头,周延儒已来到身边,
“陛下,秋税未押解国库,朝政越发艰难,皇亲遭难,沈藩之事还未查清,但钦天监汇报,近日紫薇帝星入财帛宫,将星越发炽烈,大明朝看来会迎来一场战事。”
皇帝和张维贤见鬼似的看着他,堂堂首辅,你来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