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确认沈藩参与就行了,挥手让董成虎把人拖出去。
李述孔把断指拾起,血迹擦净才离开。
陆天明吃力歪歪脖子,有点脑壳疼。
对付宗室当然不能一杀了之。
动手很简单,后果兜不住,自己在这里轻轻松松,京城的崇祯脑子都能炸掉。
就算证据确凿,把沈藩关到凤阳守皇陵也是另外一回事。
五年后皇帝关唐王朱聿键,是他犯了藩不掌兵的国规,罪名很有讲究,是一整套行为。
招兵、练兵、买械、自率、行动。
每个环节均有证人证物,且是封疆大吏以上的证人,哪怕他只带了一千人,只走了一百里,也有完整的证据链。
陆天明现在无法提供罪证,更无法提供对方证人。
宗室平时处于绝对的安全地位,从娘胎出来就没有考虑过生存问题,除了蠢痴,更多的是无耻冷酷,毫无道德基础可言。
对付这种人,大明不亡,永远得剑走偏锋。
陆天明耳边刮过一阵香风,郡主坐到怀中笑吟吟看着她,惹来一顿惊诧。
“郎君为何这么看着人家?以后不要冒险了,天下大事有别人做,郎君为何要主动揽事,又没有好处。”
陆天明再次皱眉,这还是郡主第一次完整表达她的思维。
郡主看他不说话,再次妩媚一笑,拿起手塞回她的衣襟,“郎君是不是后怕了?不用苦恼,过去就过去了,也不用独处苦思,若是您害怕就要我,享受温柔乡,女人不就这点作用。”
陆天明差点笑场,额滴娘,原来是重度蠢痴,还以为真的‘开智’了。
从郡主看沈王,做了四十六年的藩王,一定是老顽固,绝对无法沟通。
威胁、利诱能管用就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