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人?”
“延…延绥镇。”
“延绥边军有多少参加流贼?”
“大约三万人左右。大…大…大人,学生是被他们抓来的,不得不跟着。”
“罗汝才为何攻打三座崖和炼银山。”
“任亮贪墨了罗汝才的钱粮。”
“嗯?”
“大人,确实是这样,陕西流贼抢到金银珠宝没用,很多人通过高迎祥送到山西换粮食。罗汝才一开始就通过高迎祥换粮食,但这里的首领说义军一直不过河,他们把粮食存到了三座崖。任亮诋死不认,还不给头领粮食,一言不合打了一架。”
陆天明敏锐发现了这里面的问题,“李述孔是所有人的朋友?”
“李述孔是边军的朋友,他早就在延绥走货,学生也认识,此人打抱不平,没发财是他把银子都用来养兄弟了,不是他不能发财,这人在延绥就有几百兄弟,后来回山西老家走商,也在做这买卖。”
“罗汝才就这么算了?有点儿戏。”
“没有,这事还没结束。是马守应回到营地,把罗汝才拖走了。”
“原来如此,马守应是个识大局之人,李述孔和王刚是怎么回事?”
“王刚与李述孔同样很早就认识,但王刚是闯将李自成的人,与李自成一样是米脂人。”
“李自成的人不就是高迎祥的人吗?”
“小人不知王刚的身份,但李述孔与高迎祥就是兄弟,高迎祥贩马、李述孔收皮子,两人曾一起走商好几年。”
陆天明深吸一口气,答案越来越简单了,这些农民军头领,从来不是农民,他们是边军、边商、侠客。
他们也不是突然举旗,而是全部有谋划,否则不可能‘振臂一呼’当头领。
历史总是用简单的言语概括复杂的事情,把人全误导了。
他托腮思索,把俘虏吓得不轻,眼珠子转了两圈道,“大…大人,小人能立功吗?李述孔其实与高迎祥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