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和李腾芳只是略感吃惊,张溥却有点发抖,李开先哈哈一笑,“张溥,现在还觉得挨打冤枉吗?天明看了一遍翰林院名册就找到了偷书贼,你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吗?
复社与东林一样是站到前台的人,你们这种自诩清流的伪君子,臭毛病都一样,没有感受过真正的权力,始终是个棒槌,你还差的远呢,盟主屁都不是。”
陆天明大手一挥,“不管你怎么联系他们,再给我二百万两银子,这事就可以谈,否则就闭嘴吧,我不接受讨价还价。”
张溥犹豫说道,“张某听说,你本就想刊印永乐大典。”
“是啊,没错,再等三五年,他们应该有机会抄录,可以省下这笔银子,生意嘛,买卖自由,我又不能逼人家掏银子。”
张溥再次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起身恭敬递给陆天明,“代钱先生送您的信。”
陆天明被逗笑了,这家伙还真是贱,若没有今天这一幕,他能拖到五天后。
封口完好,陆天明扯掉封口,里面只有简单一张纸条。
“陆师亲启,郑某刚好在山东外海,听闻先生星象术惊世之能,不胜向往。若某一日出海避难,郑某愿奉军师之位,此诺郑家世代谨记。”
陆天明看完把信塞了回去,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是钱谦益的信?”
“钱氏族人送入京,请张某代为转达。”
“一百五十万两,五日内,看来银船在直隶湾某处停靠,原来北方士绅早已参与海贸。原本不准备接受讨价还价,但这封信有诚意,那就一百五十万两吧,半年后给他们全套永乐大典,这买卖我没必要耍赖。”
“好,今天是七月初二,初七下午前,他们会让你看到一百五十万两,张某并不参与银子交接之事,多余的事也不清楚。”
陆天明迟疑了一下,张溥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你不相信?”
陆天明摇摇头,下意识向外看了一眼,语气沉重,“没注意都七月初二了,看来陆某得马上离京,山西可能已到处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