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事的人陆续离开,张之极和镇远侯还要去交代一下旁边等候的人,让他们别紧张。
李开先很自然的到张维贤后面,推着英国公与众人告别,然后把老头推入卧室。
“开先,有没有怀疑天明擅自做主?”
英国公突然问,李开先恭敬低头,“说实话,晚辈一开始认为是天明那牛脾气上来了,发觉有人设局后故意为之。
但转念一想认为不是,咱们知晓太康伯的事,那天明就不可能对嘉定伯动手,完全是意外,而且他还在养伤,走路都不方便,哪有心思与人博弈。
这些事发生的太快了,前后不过三天时间,若背后有主谋,那这人必定遍布眼线和人手,谁都没有这操控能力,只能说是意外加凑巧。”
张维贤呵呵一笑,“博弈嘛,必有得失,天明若能趁机得到一点好处,老夫还为他高兴。可老夫思来想去,不知他能获得什么好处,咱们不能乱猜,你去问问,若他不知道,那就提醒一下。”
“是,晚辈明白了。”
陆天明没有参加过勋贵的核心会议,若在现场,一定对众人的思维给予赞叹,这些贵族的政治智慧和敏锐度远超六部朝臣啊。
历代皇帝果然做的对,世袭罔替的贵人见识凌驾众生之上,决不能让他们掌握朝政,他们能短时间架空皇帝,像两晋一样,变成门阀天下。
某人亲自守在翰林院文牍库扫尾,亲军抄录文本的时候,直接把翰林院缺少的那一本放了回去,然后下半夜再让另一人抄一遍,故意把原本和副本打乱封存了三套。
笔贴都是规规整整的台阁体,这是他们吃饭的本事,如同打印一样的字体,明天一过,原本副本不知谁复印谁。
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