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
你,理解了吗?
陆天明的话如同黄钟大吕,徐光启一瞬间脸色紫红,陆天明捶了他一下才回神,差点自己把自己憋死。
门口站了礼部一群属官,看向陆天明的眼神怪怪的。
陆天明还真没注意这群人什么时候来的。
杂科、格物、科学、天文、数学、几何、物理…
知识野蛮的好时代啊。
徐光启咳嗽了好半天,起身再次抓着他,“教教老夫,教教老夫好吗?”
“老大人,我已经告诉你了呀。”
“啊?!”
他又入定了,陆天明哈哈一笑,“斗转星移,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这是一种思维方式,是一种认知方式,结果都告诉你了,过程如何,可能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我怎么教你?”
徐光启呆滞片刻,又问道,“如何悟来的?永乐大典?”
陆天明挠挠下巴,“算是吧,你看,这得皇帝同意,我可不能擅自做主。”
“老夫没时间去逐本研读了,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请陆师明示。”
陆天明不耐烦了,“我都告诉你了是一种认知方式,你得自己去把所有书重读一遍,我怎么告诉你?我又不会灌顶。”
徐光启这才从激动中回神,原地转了两圈,扭头从书架上用力抽下两本书,“陆师过目。”
陆天明对他的称呼大大皱眉,但瞥了一眼书,立刻化为认真,《农政全书》,历史五大农书之一,刚刚开始汇编,老头死后,他的门生用了六年才汇编完。
这两本是《北耕录》、《宜垦令》,大概翻了翻,陆天明塞了回去,“老大人大才,汇编历代农学,自种试验证实,这就是格物大道。”
“陆师能指教…”
“再叫我陆师,晚辈溜了。”
“陆师谦逊…”
陆天明扭头就走,门口把看戏的一堆属官推开,一溜烟不见了。
这干脆劲,徐光启半天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后,放下书本追出衙门,人当然不见了,他要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