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
“比如…晚辈一把火烧了皇史宬,而天下只有我看过全套永乐大典。”
三人眼皮齐齐一跳,够狠,也会狠。
皇帝心动了,不心动是假的,这银子多少都是白捡啊,歪头想了一会,苦恼说道,“皇城完全没有秘密,如何转移大典?”
陆天明咧嘴一笑,“陛下当局者迷,干嘛转移到外面去,东苑全是千户所的人,把大典从皇史宬挪到崇质殿、龙德殿,反正皇史宬也是老宫殿,烧掉还开阔了,保证不走漏消息。”
崇祯咕咚咽口唾沫,“准了,卿家全权操作此事,顺着他们聊,朕想看看这些白皮鬼舍得花多少银子偷成祖的教化大功。”
“等等等等…”孙承宗连连摆手,“天明,你如何联系他们?他们又如何联系你?联系上了又如何取得信任?这关键的环节完全不通啊。”
“哈哈,非常简单,晚辈可以到教堂与他们探讨杂学,放心,他们说不过我,您和晚辈一起去耍耍,骆指挥使必须盯死教堂每一个人,看看他们通过哪些商号,哪些官员走消息,运银子。”
“你没说重点,徐光启到底有没有叛国。”
“这是认知问题,士大夫眼里当然没有判,他翻译西方的天文算术,又翻译工部农书给西方,算是学说交流,但传教士的利用方式不对,他们据为己有,这就是偷。”
孙承宗明白了他的说法,“被利用了?而我们又不在乎?”
陆天明轻咳一声,“阁老,自古以来卖国贼分为三类人,一类是纯粹的墙头草,一类是利益关联者,还有一类,是文化皈依者。最不像卖国贼的人,往往卖的最彻底。”
孙承宗眉头一皱,“大明不以言获罪,教化大功乃天地之德,你这是莫须有,是诛心。”
陆天明叹气一声,“孙大人,万历三十年之前,吕宋岛上华人与佛郎机人共存,他们认为中原人太多了,栽赃华人与大明水师勾结,突然屠杀两万百姓。万历皇帝没有为臣民做主,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得寸进尺,六年后,佛郎机人进入黑水沟(注:明朝称呼台湾海峡),引诱大量百姓去建设吕宋岛,筑城完毕,他们又来了,直接屠杀五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