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首位,喝水吃麦饼,一边听他们汇报。
“大人,箴言、慎言、格言之意的名字有五十六人,官府身份三十六人,贵人家掌柜有七人,商号货栈等有十三人。”
“别给我初步数字,你们排除了多少人?”
“还有十五人符合判断,其余人多少不方便。”
董成虎把一张纸递给他,第一个名字李箴言,地址是朝阳门大街朝阳酒楼。
“你不是说早就认识他吗?”
“属下左想右想,忘了李箴言是哪一年到京城,好像他在故意告诉属下到京城十年了,经常有意无意说起十年这个词,可三年来一直在说十年,多少有点可疑。”
陆天明点点头,继续往下看。
叫慎言的人很多,没法否定,又没法确定,都是处于内城的各种商号货栈和府邸,缺少条件排除。
门外突然进来个百户,“大人,首辅周大人请您到光禄寺赴宴。”
陆天明一时没反应过来,董成虎解释道,“周延儒今天轮值,光禄寺的实职主官乃提督勋贵,应该不在衙门,寺卿少卿等均为清流挂名,这是官场阶梯,很多京官不愿外放,就找门路到光禄寺太常寺等衙门,混两年算是为政经历,又能返回六部高升。”
陆天明放下手中的纸,对三人说道,“再筛一遍,最好是那种与外界有很多关联事务的人,胡同里的府邸暂时先排除,按东西北给我三份名单,咱们明天再想想如何上门排查。”
他说完就出门,顺着皇城的大道来到东安门,东苑在南,光禄寺在北,就在内医院后面。
哪有什么主官不主官的人,好像是周延儒嘴馋,让光禄寺后面的尚膳监弄了桌菜,进门就看到他一人坐在正厅小酌。
“周大人好大的官威,老虎巡山,小妖避退,光禄寺自己人都溜光了。”
周延儒惊讶看着他,放下酒杯伸手请一下,“陆佥事,请你来不是让你讥讽老夫,倒是有件小事请教,前年东虏从喜峰口入关,去年五月京畿保卫战才结束。
大明不能允许东虏这么放肆,辽东巡抚邱禾嘉上奏建议筑广宁、义州、右屯三城以御后金进犯。此三城前出松锦防线,为的是堵住东虏进入辽西辽北草原,督师孙承宗反对三城同修,言之广宁道远,当先据古屯,筑大凌河城,以渐而进。
他是帝师,又是阁臣,老夫总觉得哪里不妥,但又说不上来,陆佥事年初与东虏奸细厮杀,有什么建议吗?”
陆天明听后怔怔落座,自己必须改变这场战事,大凌河之战要爆发了,黄台吉围点打援,干掉辽西五万精锐大军,辽西将门从此两头下注,除了守城,失去任何运动战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