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父把他自制的内衬铠甲扔到一边,“天明倒是不傻,这防守办法太被动。”
“保命当然被动。”
陆天明答一句,到灶台拿起水杯咕咕喝了一杯,呲溜下地,到房后的茅厕解决问题。
大师父看他自来熟,没有一丝芥蒂,很是开心,等陆天明回来,房间桌上已经放了一碗粥,一盘咸菜两块饼。
往灶火添了几根柴,洗漱后来到桌边吃饭。
大师父一直笑呵呵看着他,陆天明边吃边说,“晚辈早该想到师兄们有别的事做,但京城里做这种勾当,免不得杀到自家人头上。”
“你说错了,大伙很少在京城做。”
“嗯?”陆天明没听懂。
大师父指指炕沿的腰牌,“这玩意可以行走大明,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样查路引,缴过路费。”
陆天明大概明白了,“原来整个锦衣武堂做一个生意。”
“没错,大伙都有校尉腰牌,虽然从不去北镇抚轮值,但武堂学堂本身就是锦衣内部人员。”
“晚辈住在东城,怎么北城的武堂去了?”
“这不是什么大事,外城有时候也去,关键是我们从不在京城做五百两以上的生意,白天说加钱,那就是明确的拒绝,你还接着试探,说明你不懂武堂的行为,自然无法谈。”
“看来师父也担心杀到硬茬,这是个细水长流的生意。人家让你杀我,失败了,怎么办?”
“废掉那个接单点,再来联系我们会赔人家四百两。”
“听您这意思,武堂也杀锦衣卫?”
“杀啊,尤其是缇骑、诏狱的人。”
“哈哈哈~骆指挥使用左手斩右手,有点意思。”
大师父听他笑得干脆,皱眉说道,“天明,大伙真的很少在京城做事,这是给自己找麻烦,昨天客人说四十两,银子少反而让我们上当了,而且在酒楼,还以为是外地行脚商。”
陆天明点点头,“大师父放心,晚辈没有多想,事情远比您想象的复杂,至少是四位公侯的事,骆指挥使都不敢插手,武堂是地头蛇,但也不会蠢到惹盘山虎。”
“是这个道理,天明真是玲珑心,省得老夫叨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