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兄,您有所不知,这事儿也不是他愿意的。
朱岱不幸受伤了,朱元璋那家伙又粗心大意,刚上任济宁平章正事就和人闹矛盾,济宁的农战士都不服他。
荆轲那家伙虎视眈眈,邹子兴那家伙心怀鬼胎,他这边又插不上手,还能派谁去?就只有显思那小子没能力稳定济宁。”
哈哈,这王保保,说起这些烦恼,真是让人忍俊不禁,看来当个领导者也不容易啊,既要处理内部矛盾,又要防备外部压力。
说到这里,王保保脖子下面露出了欣慰的傻笑。
“干爹兄,别提显思那孩子了,简直就是你的心头肉,不仅聪明孝顺,而且勇猛有谋,跟着他几次出征都立了战功,待人接物也有一套,能得人心。
那女的不到济宁几天就把蓝丘贼围在酸枣一带,消息传回来,他那高兴劲,简直能飞上天了。”
王保保得意地额头上都冒出了花。
“当然了,显思那孩子肯定比张秦霸的儿子强。”
何颙瞪了王保保一眼,忍不住也跟着傻笑了几声。
“他自己也这么觉得,所以说啊,派显思去济宁是正确的。”
王保保沉思了一会儿。
“至于那些传言嘛,不瞒你说,他也不怎么担心,毕竟谣言止于智者,不至于那么夸张。
说难听点,他都快成老将了,不在战场上,谁知道还能活多久?趁着这个机会让那女的多锻炼锻炼,万一没什么意外,他才能继承那些战士的事业,完成那些战士多年的愿望。
孝惠当年因为性格软弱,不被皇尊看好,但责任不在孝惠,而在皇尊。
知子莫若父,既然知道孝惠性格软弱,就不应该让他去锻炼嘛。
干爹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哈哈,这王保保,说起这些,真是把历史事件讲得像是在聊家常,让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那女的毕竟……”
“干爹兄,他心里明白你的意思。
你啊,就是偏心显思那孩子,从小的宠爱都给了他,把他晾得比冰棍还凉快。”
王保保故意板起脸,装出一副责备的样子。
“你偏心得厉害,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别提委屈了,他比那女的还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