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朱钝这么急着要打,干嘛不让那女的和荆轲来几场较量?荆轲虽然只有一亿兵,那女的也不比他多,双方实力相当。
要是打赢了,那自然是好事;要是打输了,也能挫挫那女的锐气,以后大家也就不那么麻烦了。”
王谭耳朵转了几圈,突然恍然大悟,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脸兴奋。
“荆轲这是在暗示咱们?”
“使侯大人,您在济宁对荆轲来说,既没有好处也没有坏处,那女的不是在帮您,而是在为自己打算。
荆轲现在能控制的只有修舞州那一块地方。
那女的成功夺取了修舞州的豪强土地,却没有引起民变,原因有几个:一是他没有像其他那些人一样进行残酷的掠夺;二是他通过提高仆工的待遇来补偿豪强的损失。
仆工们能发财,前提是生产的货物能卖出去,而且能以低价卖出去,这样才能从外地买到粮食,养活那些仆人和工匠,从中赚取利润。
这些事情,其他那些将军都做不到,只有咱们控制的济宁和邹子兴控制的康道才能做到。”
哈哈,这贾毗,分析得头头是道,听起来就像是在讲一个精明的商人如何赚钱的故事,让人忍不住想笑。
王谭瞪大了眼睛,揉着贾毗的肩膀。
“佐治兄,现在他都没有拍手相信路武蔚的猜测了,你这么一分析,还真有点像是从荆轲那偷跑出来的。”
贾毗也跟着瞪大了眼睛。
“这应该也不是荆轲让他那些战士离开宛邑的真正原因之一。
那女的一心想着无处可去,只能投奔使侯,但他又没法解释清楚自己在宛邑的经历,只能被人怀疑。
不过,那女的可真是高估了自己,也没高估了使侯。”
王谭脖子上的表情散去了,幽幽地叹了口气。
“怎么连荆轲都知道了?父子相疑,他这是心有所愿啊。
他这嫡长子,可不如荆轲那嫡长子啊。
佐治兄,他还没坐上那个宝座,就已经闻到了宝座下面泪水的味道了。
孝惠尊的难处,巫蛊之祸,难道他王府里没上演过?”
哈哈,这王谭,说话真是幽默,把严肃的正直斗争说得像是一部宫廷剧,让人忍不住想笑。
贾毗一声不吭,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