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在一场场的战斗中早就看清楚了,在这裕城,连人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就不用再去说其他了。
东想西想,只会让他们心中的希望一次次的破灭,显得更为可悲。”
听到谢知韫的话,花映雪心中突然浮现出了一阵阵的感伤,“所以,裕城的百姓,这些年,都是靠朝廷拨下来的粮食生活是吗?”
谢知韫点头,“不错,裕城地域特殊,处在大盛朝与北荒的交界之处,是大盛抵御北荒入侵的第一道防线。
若是裕城被攻破,北荒便能经裕城一路前行数十里,侵占大盛大片领土。
因此,裕城绝不容有失。
裕城如此荒凉,但裕城的百姓,却是从出生起,便被禁止无故离开裕城的。
生在裕城的孩子,无论男女,生来,便是守卫裕城,守卫大盛边线的战士。
这座城,早已不是寻常百姓居住的寻常城市,而是人人皆兵的一座铁血兵营。
所以,裕城之中,所有人的一应用度,都是由朝廷拨款,由专人定时往这里运送的。”
花映雪脸上的表情更加不忍,“裕城的百姓,既让我觉得敬佩,也让我觉得,有些同情……”
听到这话,谢知韫默默的伸手为花映雪撩起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雪儿,裕城的百姓,都是真正的战士,他们不需要同情,他们需要的,只有尊重,还有敬佩。”
花映雪嘴唇翕动两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沉默的继续朝着裕城走去。
旁边的谢知礼和谢知欢心情同样也不是很美好,虽然事先知道一些裕城的情况,但听别人说,和自己亲眼看到,是不一样的感觉。
看着周围被北风刮的瑟瑟作响的杂草,再想到不远处的裕城之中,如同这些杂草一般身不由己的百姓,谢知礼和谢知欢,再次感受到了命运一道的不公,和残酷。
见众人心情都有些沉重,走在前面的宋捕头忍不住叹了一声。
“我第一次押送流犯来裕城的时候,也同你们有过一样的心情,觉得这里的人是真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