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你欺人太甚,莫不是以为我真怕了你?”樊稠站在营寨护栏上,厉声呵斥。
“樊稠,你要是真男人,就下来跟我一决胜负,只敢躲在营寨里,算什么英雄?倒不如回去,把衣服换上吧!”刘真冷嘲热讽的言语,直接给樊稠气的够呛。
“刘真,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将军息怒,切莫中他的激将法啊!”副将极力劝阻,配合几人将他抬走,要是在继续下去,恐生变故。
“放开我,快放开我,你们要造反吗?”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王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本将军,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你在这里混不下!”
“将军,我当然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中对方的诡计!”
樊稠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诡计?”
“是的,刘真用言语、女装为媒介,目的就是激怒将军,让你出城一战,然后将您斩杀。大军没了主将,自然土崩瓦解,等到那个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王方苦口婆心的劝说,终于有了回应。
“多谢王副将,是本将军冲动了!”
王方摇摇头,“将军,刘真诡计多端,你一定要小心应对,切莫大意!”
“言之有理,传令下去,紧闭寨门,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寨!”
营寨外,刘真苦等许久,不见樊稠踪迹,不由惊讶道:“看来,樊稠身边还是有能人的,撤军!”
……
朝歌方向,一天时间,董卓的部队只行进了二十里。
“文优、伯进,这可如何是好?五路大军尽皆受阻,短时间怕是赶不到洛阳。”
“大军受阻,对我们很不利,拖的越久,支援朝廷的兵马就越多,再这样下去,别说挟持天子了!我们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问题。”
“那该怎么办?咱的三十万大军,可全在这了,要是损失过大,可震慑不住并州那些乱臣贼子!”
董卓得位不正,并州境内还有不少丁原旧部,他们碍于董卓淫威,只能躲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主公、军师,我有一策,或可一试!”
“伯进有何妙策,快些道来!”
董卓、李儒一脸期待,这个时候,不管是谁?只要能提出破局之策,且可行性极极高,高官俸禄也就不远了!
“主公,我们的部队五路受限,你何不亲自统领一路呢?有您在,将士们定会士气倍增,且有援兵相助,说不定能一鼓作气,长驱直入。其他四路得知这边的情况,一定会士气高涨。相反,敌军知道一路失守,士气定会有所动摇,这样一来,败亡就是迟早的事情!”
李儒听后,细细琢磨,此策有一定的可行性,但风险也不小,万一对方有援军,董卓又不在,军心定然会涣散。
“文优,伯进此策,可用矣?”
“主公,徐统帅所言,至少有五成可行性,但要全力以赴,兵贵神速,在对方援军到来以前,打通其中一路。”
“依你之见,哪一路比较合适?”
“郭汜那边,路途较远,据他传来的消息,负责阻击的部队,并没有损失多少,所以这一路不行;
李傕所部,走的是山谷,既然有伏兵,这里断然不是绝佳路线;
牛辅将军走的山林,道路崎岖,即便没有伏兵,也是最行军的一路;
樊稠所走的大道,本该是最佳行军路线,但是有刘真在,即便我们领兵前往,一时半会也过不去!”
“这样一来,岂不只有张济所部的沿海道路?”
李儒点头肯定,张济、张绣走到沿海小道,左右都是河流,要想直达官渡,唯有架桥。
河流周围的地形比较特殊,空旷、绵长,且河流长达十里,这样一段距离,足以称得上天险之地,张任却能在短短两天时间,筑起防线,可见能力一般。
“阻拦张绣的敌将是谁?”
“刘真麾下的得力大将,天明军益州营主将张任!”
“张任?”
董卓没听说过张任的名号,是因为打心眼里瞧不上刘真,对他麾下的将领,更是一无所知。
“主公,据我所知,张任师出童渊,张济的侄子张绣,似乎也是童渊的弟子!”
“什么?”董卓猛然起身,眼神中透露着狠厉。
“这么说来,张济叔侄,是叛贼?他们之前上报给咱的消息,全是假的?”
“非也,张济叔侄并未反叛明公,相反,他们还十分尽责,压上全部兵力,全力以赴,用最短的时间,突破张任建立的防线。”
“文优,你不必替他们开脱,张济叔侄要是没跟张任串通,早该通过河道才是。可他们用了整整两天,还被堵在中游,你让咱怎么相信他们?”
“这...!”李儒想跟他解释,可看到董卓正在气头上,也不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