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这里是朝堂,不是你们逞凶斗狠的地方,要撒泼卖街,到皇宫外面去,退朝!”刘宏拂袖而去,眼中满是失望之色。
“刘监察使,这次是你运气好,下一次,杨某可不会给你翻身的机会,朝廷不需要你这种不听话的监察使。”
“杨司空,话不要说太满,小心你的乌纱帽!”王允针锋相对,他是两朝元老,看待事情比较全面。杨彪刚入朝堂,的确是位好官,为国为民,鞠躬尽瘁。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野心日益膨胀,司空已经满足不了他的野心。于是,他开始勾结朝廷大员,拉帮结派,凡是反对他的人,都被处以极刑,或冤死,或流放。
要不是有王允、何进、皇甫嵩等一干实力派,坚决抵触,杨彪的势力只会越来越大,甚至可以威胁到皇权。
“王司徒,你选择的立场,希望日后不要后悔!”卢植不怀好意的看着他,又走到刘真面前,“刘真,那日的耻辱,本将定会加倍偿还!”
“卢大人,在下不是惹事的主,但你执意如此的话,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咱们走着瞧!”
百官散去,王允相邀刘真前往王府!
“寒舍简陋,将军莫要嫌弃!”
“王司徒说笑了,就你现在的府邸,要比我的刘府好上不少!”
“哪里,陛下是担心赏赐你奢侈的府衙,会遭人惦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司徒大人,言之有理,不知邀我前来,所为何事?”
“唉!”王允叹息一声,漫不经心道:“先帝昏聩,痴迷于女色,以至于朝政荒废,宦官夺权,民不聊生,身为汉臣,我实在不忍这样的情况继续发酿下去。”
“所以,您找我来,就是商议朝堂之事?”
“是也不是!”
刘真迷茫,完全搞不懂王允此行的目的。
“将军,我所图的,不只是朝堂,而是整个大汉天下!”
“此言何意?”
王允将一张破旧的地图拿出来,从外表上看,年份不低,至少十年起步。
“王司徒,这是什么时候的地图?怎会这般破烂不堪?”
“将军,此乃汉桓帝刘志时期的地图,至于是哪一年的,我也不太清楚!”
“桓帝时期?”刘真细细看去,旧地图的疆域,似乎比新地图要辽阔不少。
光和年间,国力衰弱,刘宏掌握的权力,少之又少,军权旁落,外敌入侵,导致边关城池接连失守,落入外族势力囊中。
“桓帝虽然昏庸,但他在位期间,疆域远比现在还要辽阔,外敌虎视眈眈,却不敢发兵袭扰,大汉威严依旧,外族只能偃旗息鼓!
可惜,桓帝驾崩后,这些境外蛮夷,公然出兵袭扰大汉边关。陛下几次下令出兵讨伐,竟无一人响应。后将军韩崇、卫将军陈达临危受命,征讨匪患。怎料,途中遭地方势力袭击,韩崇身死,陈达被俘,六日后,陈达的人头送到朝堂,公然挑衅皇权。二次出征匈奴,前将军段开瑞、虎威将军李凯大败,北方领土尽数丢失。段开瑞死在匈奴的铁蹄之下,李凯被乱刀砍死。雁门关以北地区,从此归入匈奴手中,至今未曾收回!”
“此事略有耳闻,我还以为是谣言,没想到,竟是真实存在,朝廷真的就无人可用了吗?”
“有,而且还不少,但这些人,早已脱离朝廷掌控。他们有一半听从窦皇后命令,还有一半,听命于大将军、贵妃...等!
你也知道,桓帝后期的官位,是可以用财物来交换的。有能力的人,没有财物贿赂上级,是不能获得有利职位的。而那些高官大人,多半是家族子弟,无才无德,依仗官威,不断压榨百姓,谋取利益。匈奴、羌族入侵中原,他们想到的只有跑路,把第一前线留给百姓,待叛乱结束,又堂而皇之的冒领军功,此等事件,层出不穷,让人为之唾弃!”
“混乱至此,太后、皇后、贵妃就没有出面制止吗?他们成就的“蛀牙”,就不该站出来解决问题吗?”
“刘将军,后宫的勾心斗角,你应该比我清楚的多,她们彼此争斗不休,哪有时间顾及地方百姓,正所谓,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
刘真细想,确实如此,延熹年间的宫斗远比军事严重的多,皇后梁莹无才无德,空有姿色,而无实谋,仅此一点,就德不配位。
梁莹是梁太后的妹妹,汉质帝时期,梁家就勾结宦官,架空皇帝刘缵,梁家也成为那一时期的顶尖家族。
刘缵驾崩后,刘志登基,梁家势要掌权,就将美艳动人的梁莹女引进后宫,从而成为刘志的第一任皇后。
建和元年,梁家最大的靠山太后梁妠病逝,刘志不在独宠梁莹女。双重变故下,梁莹女性情大变,凡是后宫有皇子出生,就会被她以莫须有的罪名毒杀,而怀孕的嫔妃,也很少有保全性命之人。
刘志忌惮大将军梁冀,不敢谴责于她,于是日渐冷落,使其越发恼怒。
延熹二年,大将军梁冀谋反,好在谋反的前一夜,送走梁莹女,为梁家保全一道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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