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大为震惊,还记得当年,直接被轰出大殿,一点情面都不留。
今朝汉皇竟会说出这番话,让他一时之间难辨真假。
“朕知道,这会说这些,爱卿一定会有所怀疑,毕竟,朕曾经是那样一个人。”
“陛下,臣确实有所疑虑,臣看您的样子,并不像装的,为何气色如此虚弱?难道...?”
“爱卿果然慧眼如炬,你是不是想问,为何朕会是这副病入膏肓的模样,是不是跟传闻一样,夜夜留宿后宫,无法自拔!”
刘真毫不避讳的点点头,他要知道刘宏目前的情况,才能判断到底该不该帮他。
“此间传闻,朕不否认,有真亦有假。实不相瞒,朕的后宫,如今只有十数人,嫔妃妾室,不过十人之数。”
“怎么会?陛下贵为天子,怎的...?”
“很疑惑吧?但这就是事实,王爱妃死后,朕很少再去后宫,至于外界的传闻,以爱卿的聪明才智,不难猜出其中缘由吧!”
“陛下的意思是,有人在后宫造谣,污蔑陛下?”
“不错,朕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不予计较而已,否则,后宫里的那些个嫔妃,谁又能受得起调查?”
“陛下,微臣不解,她们不都是您的妃子吗?为何会绞尽脑汁来诬陷您呢?”
“爱卿不知皇家事,她们这么做,无疑是为将来做打算!”
“将来?”
“不错,她们知道,朕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而皇子只有两人,她们用特殊手段,贬低朕,突出两位皇子的存在,所以爱卿应该知道,背后主使是谁了吧?”
“陛下的意思,是太后、皇后暗中所为?”
刘真之所以怀疑二人,是因为她们嫌疑最大,刘辩生母是皇后何莲,刘协生母王乾意王美人,是太后董姬推荐,她失踪之后,董太后接任照看刘协重任。之前浴堂相谈,就能看出端倪。
“不错,朕最头疼的,就是她们二人,无论协儿还是辩儿,谁继承皇位,朕都不希望他们兄弟反目,骨肉相残,奈何太后、皇后不和,两人各自教导一人,迟早要出问题。”
确实,刘宏的后宫,相对其他皇帝而言,是最混乱的。后宫虽说不能干政,但两位权势最高的女人,却各自掌控大汉命脉。这就意味着,无论哪个皇子继位,其中一个女人就能权倾朝野。到那时,她们就能以皇子尚幼,临朝听政为由,效仿窦家,掌控朝政。
“陛下想要臣做什么?”
刘宏犹豫片刻,刘真现在还没有表明态度,他不敢轻吐真言。
刘真也知道,当即跪下道:“臣刘真,愿为陛下分忧,今日所知,绝不透露半分,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爱卿言重了,快快请起!”
刘宏听到他发毒誓,彻底信服。
毕竟,满朝文武,他能信任,他敢信任的,也就只有刘真了!
“爱卿,朕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朝野安定、后宫和睦,大汉所属,安居乐业,再无纷争。”
刘真闻言,大惊失色,刘宏的夙愿,竟这般夸张。他清楚,这三件事,没一件容易的。而且,所需时间,不是短短五年就能完成的。刘宏说这些,显然是下定决心,整治朝堂,但现在才觉悟,为时已晚,后宫、宦官、权臣、诸侯早已成气候,需长远谋划,循序渐进,寻一胜之机。
“陛下所言,臣定当竭尽全力,但五年时间,实在太短,恕臣直言,三件大事,恐只能完成其一。”
刘宏爽朗一笑,中气十足。
“爱卿能有此觉悟,朕深感欣慰,你知道,朕为何会跟你说这些吗?”
“臣愚钝,不知!”
“朕已经太久没有信任过他人了,出此一言,一为看卿决心,二为听你之言。爱卿所论,深得吾心,朕时日无多,其他事情,你可以先放放。但后宫跟朝野,还请爱卿多多费心,务必在朕殡天以前,有所好转!”
“臣,定当竭力而为,至死方休!”
“哈哈哈,好!”
刘宏将他扶起,越看越顺眼。
“朕曾听闻,爱卿有娇妻十数位,不知真假与否?”
刘真干咳,稍加尴尬道:“臣确实有十二位娇妻在外。”
“在外?”
刘真没有隐瞒,如实相告道:“初入朝堂,势微人弱,加之妻妾,岂不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