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创业氛围是很好的,还得要引导升级,现在通州纺织产业大而不强,产业附加值不高,要引导纺织业往下游终端大牌延伸,打造几个知名品牌,和LV、范思哲、香奈儿等世界大牌一较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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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明嘿嘿一乐,笑道。
“你真拿我当全能神了,我要真能培育一个和这几个齐名的大牌,我都能干省长了。”
“事在人为嘛,你是我的救火队长。老话说的好,发上等愿,结中等缘,享下等福。我要是要求低了,你说干了几年,连个能叫好响江南的牌子都搞不出来。”
“好了,咱开完会就往社区里跑,连个饭都没吃,这都到饭点了,得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说。”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吆呵,你比我这个地主还熟悉通州么?”
“你肯定不知道,我十几年前和李斯去过一个地方,那地方,绝了!”
“真的,假的!人家都说了,好景不过江。”
“这就是认知错误螺旋。打比方,你,认为一个地方,落后,哪怕这个地方后来经济都顶冒天,你还一味停留在错误的印象里。
我调一个和通州不相干的人来,就是要换换思维来捅咕一下,说不定就突破了这个螺旋怪圈,哎,把经济顶上去了。这就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对于主流的经济学派,我不做选择,不固守哪门哪派,不管是经济自由主义学派、?凯恩斯主义,还是国家干预主义思潮,管用的我都用,哪怕杂交的不伦不类整个四不像,管用就行!因此我反对**模式,**经验之类的东西。”
“哈哈,所以有人攻击你是功利主义者,没有信仰,变得太快。”
“无所谓,要说功利我也是人民功利主义者。要说信奉什么东西,我信奉辩证唯物主义和科学技术进步观。那些墨守陈规,和圈养狗猫有什么区别!几百年前的什么理论拿到现在都是老古董,既不中看更不中用。”
“省长喜欢给我上课,不过我求求你别再说教了,这些我一时消化不了。”
兴邦哈哈大笑,“自己人,吹两句牛过过瘾。”
“这可晃荡半个多小时了哈,咱到底去哪里?今天无论如何得喝点。”
罗汉平笑了。
“李斯早就等候多时了,不然我敢拉着你们瞎撞嘛!”
“好家伙,只有我蒙在鼓里啊!”
“我是给你拉投资来了,李斯是大佬,你不能轻易放过他,得让他给你送上几个拿得出手的见面礼来。”
“哦,哈哈哈,原来如此!看我喝不翻他!”
车进了朝阳岛,宛如穿越到了一个圣境。一路松涛海鸣,密林,草甸,满眼绿幽,这里美的不像话。
李斯和安波笑盈盈的站在山麓下的大瓦房前前等候多时了。
“车劳马顿,赶紧先洗个泉水浴,马上就开饭。”
几个人洗了个痛快后,安波已经端上来一大桌子菜。丰盛而不奢华,爆炒牡蛎、花生炒燕鱼、椒盐凤尾虾、酒醉螃蟹、清汤海蛰、锅塌鲈鱼。兴邦开玩笑说要是按政府的标准,这绝对超标了。安波笑道,我就是请你吃王母娘娘的蟠桃也超不了标准,咱们是老世交了,又不花公款。
几个人哈哈大笑,坐在树荫下开始开怀畅饮。安波是个很风趣的人,他讲了些匪夷所思的故事。
“三年前,我在外海捕捞大黄鱼,那次说来奇怪,一个鱼鳞也没有,无风,海平的吓人。我的油只剩下最后一桶了,心想这次赔的裤衩子都没了。就想着把最后网收了打道回府吧。你猜怎么着?”
罗汉平嘿嘿一笑,“上鱼了?”
“挂住了!”
“嘿,我当啥事呢,挂住了不是连网都得费,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斯差点被一口酒呛着喉咙,他知道安波讲起故事来会跌宕起伏,中间设了很多包袱,狡黠地和他黝黑憨厚的模样截然相反。汉平果然着道。
安波又呡了一口酒把包袱抖出来。
“挂住是挂住了,但是你要看挂的是什么!我那天啊,挂网挂的好,我还真希望它能多挂几次呢,为啥,我的网挂了一箱子宝贝。我拿给你们看看。”
安波捧出来两个瓷器炉子,李斯一眼就看出不是凡物。
“安波,你发财了。这是元青瓷啊。”
李斯把玩着手里的青瓷,鉴定是元初年的龙泉窑缠枝牡丹纹奁炉和绳耳鼎式炉,价值不菲。
“我对这些玩意不感兴趣,你们要是喜欢,送你们得了。”
兴邦赶紧说使不得,我要这个东西还不是要犯错误啊。
“其实啊,这个东西放在我家里真是浪费,我一个农垦人文化程度不高,既欣赏不了,摆在家里也提高不了品味!你看看我媳妇大学毕业后还再在家里待业呢,哪有心情搞收藏呢!”
安波话里话外的意思,兴邦一下就听明白了。说实话,有心想帮,更有实力,但兴邦能开这个口子。
李斯多精明的一个人,他拍了拍安波的肩膀说,你就这两件玩意?安波马上说后屋还有。
“那齐了!领导们去海里游个泳,我要和安波谈笔生意。”
余明灌下一杯龙山大曲,“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的好事了,今天,我要和省长赛一赛一千五百米谁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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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号称铁人啊,余明你不要被我拉爆了。”
两人说笑着跳进了大海里。
李斯进屋跟安波说,你不该在省长面前提你媳妇工作的事,那样会伤了老感情。
安波说这不是一句话的事么。
“哈哈,你小子还是太年轻!他是一句话的事,问题是今天一句话,明天一句话,那这一句话就能毁了他,真那样,他也当不了省长!”
“我也是心急如焚才脱口而出。”
“当年我陪着兴邦同志来朝阳岛,和你爷爷结下了忘年交。每年,兴邦最累最乏的时候就会到岛上来歇息几天,他拿这里当了家了!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为难省长,跟他提让他帮忙的事,否则味道就变了,这个人从来不在家里做交易!”
“我懂了,让纯粹的感情纯粹起来,”
“哎,对了。”李斯掏出烟,两个人抽起来。
“我呢,不一样,我是生意人。哈哈哈,沿海开发集团需要一些有文化的玩意装点门面,你这些玩意就捐给沿海开发集团吧。
只要你肯捐,我就把你家属招进公司来,把她安排和你在一起,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在海水稻研究所好好研究育种,说不定比别人多些灵感。”
安波当时就来劲了,说那就这么定了。
“你通知你媳妇明天到人事部面试,不合格,你不捐赠,我不招人。”
“啊,这么苛刻,合格了还算走什么后门?”
“这叫董事长特招渠道,沿海集团高新技术产业每一个岗都卡的很死。我不点头根本不招人!我点头的就是开口子了,但你得是那块料。”
“我的天,你们俩真是一路人。认不认识你们我捞不到多少好处!”
“哈哈哈,不然我们怎么爬上来的,能成功的哪个身上不自带光芒,有几把刷子,更重要的是没有瑕疵!”
在海湾里游了个个痛快,舒适地躺在沙滩上,一抬眼就是满天的星辰。
“怪不得现在人都想躺平,果然舒服!要是退了休,就住这小岛上,咱三五个知己喝酒聊天,过几天醉生梦死没羞没臊的清闲日子。”
余明最了解兴邦,知道他越是这样说,就越是紧张。
“你是个闲不住的人!”
稍倾,余明还是没忍住,说昨夜顾书记北上时,是王平文送的行。
兴邦一愣,随即笑着说,这么机密的事,他王平文是怎么知道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知道吧,高达正邦半个月前就住进来了后海他的女儿家里去了,人家忙活着呢!哪像你,天天杵在家里!我余明,早就被贴上了淮海的标签了,躲是躲不掉的,你让我当救火队长的活我得干,别人捣鼓啥我也不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