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让我老婆去办手续,你们接受按揭吧?”
“卧槽,林平,你这是侮辱兄弟我了,搞啥按揭,这房我直接送你了。”
林平停下了筷子,瞪着宗旭不说话,这大兄弟是在给他出难题!宗旭被盯的浑身不舒服。
“操,好吧,好吧,明天让你老婆来公司,我亲自给办,就照你说的按揭。”
“好兄弟,今晚这顿饭我请。”
“那感情!”
两人吹第二瓶的时候,林平没喷,一瓶酒很顺利的下了喉咙。宗旭吹的有些快,脑子有些懵。
“其实你这种级别的人物,只要稍稍放松一下私心,不用动口动手,钱财自会有人送上门来。你这个官当的真是煎熬啊。”
这句话说到林平心里去了,他的眉毛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
“哎呀,你讲的是至理名言,我不是圣人,面对各种诱惑确实煎熬的很,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能否经受的住下一波考验。尤其是建立了家庭以后,各种开销五花八门,我这点可怜的工资是捉襟见肘,可怜的很呐。”
“哈哈哈哈,其实有时候你也得圆滑一点,跟那个兆麟秘书长学一点,我看他的日子滋润的很呐。”
林平鼻子一囊,他打心里看不起这个秘书长。
“我跟他学?!白天开办公会,晚上开董事会的玩意儿,早晚得栽钱坑里去。作为士,读了那么多书,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还是得有视金钱如粪土的骨气的。”
“听说他的儿子兆子龙在京城惹了不少麻烦,这小子为什么非要往那跑?也不怕栽了船。”
“他的一个干爹在河奉当书记,有大生意等着他做呐。”
“呵呵,怪不得。我的一个哥们说子龙这大兄弟猛的很,在天上凡间和一个神秘人争花魁差点闹出人命。”
“河奉复杂的很。我们田子方省长去那里怕是个麻烦事。”
“老田为什么去河奉?还是个平调,搞不懂。”
“你以为他想去啊,他也是身不由己。”
“好好好,烦心的事不说了,再旋一瓶?”
“旋啊,必须滴。”
办好了压在心头的一件事,林平无事一身轻,跟宗旭又吹一瓶金陵啤酒。
酒菜上来的时候,他的味蕾已经被酒精麻痹的尝不出咸淡了。端上来的黄辣丁香锅,宗旭吃的津津有味,林平已经醉意熏熏了。
宗旭把账结了,又把林平送回去。到高尔夫别墅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钱芳芳还没睡,躺在软椅上做香薰spa。“今晚这么快?”
“林平那酒量,根本不撑劲,三瓶酒下去就软塌塌了。”
“呵呵呵。”钱芳芳咯咯笑。
“你笑啥呢?”
“你们都是一路货色,怪不得能做朋友。”
钱芳芳显然是在一语双关,宗旭乐了,“你真是欺软怕硬的主,不是你求饶那会了。”
“什么话,你什么时候赢过我?”
“你就剩嘴硬了。”
宗旭被香薰熏的有些起意,他躺在水床上,让女人给给自己抹点精油。女人把精油抹在手上给男人浑身涂抹,按摩到腹部的时候,男人已经情不自禁了,一把拦过女人。
“怪不得你们女人喜欢做spa,这玩意谁不喜欢做。”
“在这个世界上,能给你做spa的不能有第二个女人,否则我让你好看!”
别墅spa室内活色生香,窗外的钟山上黑苍劲松涛声阵阵。
金陵的夜已经深了,夜深之处依然有人夙夜在公,省政府708室灯火通明,兴邦正在跟朱士言通话。
“士言呐,怎么样了?老高态度怎么样?”
“目前看情况还算稳定,但老高还没吐口回省,我还在做工作。”
“你辛苦了。”
兴邦放下电话,心里很不是滋味,高达正被逼迫到这一步很是凄惨,他本该有个幸福安稳的晚年。他悉心培养的爱婿李建位身陷囹圄,让一切心血都付诸东流。
管不住身边人是高达正人生中最大的败笔。高达正不但不反省,还跑到北边去闹,是他人生中的第二大败笔。
李建位在世人面前丢尽了脸面,他高达正在省委面前也颜面扫地。
面对朱士言,高达正一脸怒色。“你来干什么?李建位的事你连句话也没帮一句。”
朱士言很头疼,高达正的话他接不住。“高书记,建伟出事不在别人,而在自己。”
“哼,你们都在袖手旁观。”
“我们也插不进去手啊,我们不能干预上面办案呐。”
“胆小如鼠,不要拿这些话糊弄我,你看看程东书记是怎么办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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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东刚从河奉的书记任上转任人大主任。他是姑苏人,和高达正熟识,最近纪委正在查办他任省委书记时的两任秘书吴好和李贞。程东正很硬气,直接进京汇报情况。
朱士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您和程主任见过了?”
“下午还一起吃的饭,哦,还有兆麟。”
事情远比朱士言想的还要复杂。兆麟给省委说他是去北京办事处协调其他的事,没想到他跑到河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