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秸秆垛里栓柱要薅槐花的裤子,“你个骚娘们,搁这里等着堵我呢,是不是?我看你是欠收拾!”槐花等的就是这一刻,翻起身的去亲男人的嘴,急切的伸手去够栓柱的腰带,她也饥渴的很。这个娘们太主动了,栓柱的兽性被激起来了,一头就压上去了。“你这个骚娘们!”两人在玉米秸垛里疯狂滚作一团。
传家在家里等他爹,一等不来,二等不来。就去他爷家去了。
“爷,饿了,赶紧炒菜唻。”
“好孙子,刚炒的干烤鱼,你洗洗手来吃。”
宗老三在三狗被劫走以后心劲就泄了,苍老了许多,腰也弓了背也驼了。世事看淡后,你就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回事,哪有那么多让人上心的事!
唯独传家他这个宝贝疙瘩孙子能激起他心里那一丝温柔。宗老三给传家把鱼刺小心挑出来,给他卷个软和的小煎饼,传家就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宗老三把孙子拥抱在腿上,爷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爷,你炒的鱼真香。”
小主,
“香吧,想吃爷天天给你逮了煎着吃。”
“爷真好。”
“传家好,传家是个好宝宝。”
“我长大了也给爷逮鱼吃。”
“还是俺孙子知道疼爷。”
看着阳光下那一脸毛茸茸的胎毛晶莹剔透,宗老三的心就像被熨斗烫过一样舒坦。
栓柱和槐花嘻起来没完,他不能轻易放槐花走,弄的槐花心慌意乱,“你真狗弄起来没完。天都快黑了,日子长着呢,又不是不给你。”两人才算作罢。
栓柱背着一篓子落柴,腿打着晃子,心满意足的回到家。一进门就被宗老三一棍子拍倒,“看看你那个怂样,这个家就靠你撑着呐,你这半天死哪里去了?”
“爹,爹你这是干啥?!”
“干啥,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这个龟孙,你看看这个家还像个家不?传家饿了半天你死哪去了?连个饭都没做。”
“我不搂柴去了嘛。你让我咋弄,腊梅命苦,二狗三狗找不着个影,我一人在外跑口粮。家里交给谁啊。”
栓柱抱着头蹲在门口呜呜的哭起来。他懊恼刚才光顾着和槐花嘻事,耽误了给传家做饭。
宗老三把棍子一扔,趔趄在墙角默默的抽起了旱烟袋。
哎这个家太难了。
槐花性子泼辣,根本不管别人怎么闲言碎语嚼舌头。第二天就搬进了栓柱家。里里外外大扫除搞的明镜似的。传家被收拾的那叫一个白净,浑身上下都是一身槐花做的一身新。屁颠屁颠的跟在槐花后面进进出出。待到灶间炊烟升起,栓柱洋溢着幸福红踏进家门的时候,宗老三方才大悟,儿子昨天做了一件大事,家里又来了一位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