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
“世子勿急。”尴尬之时还是李敬宗站出来接过了话头,“张校尉也是世子府的的老人儿了,更兼其并非鲁莽不识事之人,在这个时候他能向世子请求致仕,臣以为其中必有更深的用意。”
“你是说......”卫则眉头一皱,挥了挥手示意差吏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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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宗瞥了一眼门口,见到那差吏已经走远,这才放心回答道:“世子您是知道的,如今的庐山可是非同一般,之前张校尉便因与前朝有所纠葛受到不小的牵连,如今以退为进以求后路也不失为良法。”
卫则亦是低眉叹道:“是啊,旁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事,是有些难为道真了。”
“世子言重了。”这时李衍宗看了一眼弟弟起身抢话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张太守深受王爷与世子恩泽,屡建奇功鞠躬尽瘁,如何会在此时行负恩之举。”
“那你说道真此举为何?”卫则疑惑更甚不解问道。
“张太守自到荆州后,可谓是为了朝廷尽心竭力不顾生死,想必是看今日大局已定,心有倦意故而才有此急流勇退之举。”
李敬宗眼珠一转当即便听出了兄长话中深意,按理说二人年纪与张简相仿,虽无太多交集可毕竟还有吕清远和张琰这层关系在,是以李敬宗还真是有点不明白兄长为何要对张简如此含沙射影。
“你是说道真非是想要避嫌,而是确有身退之意;呵呵呵,我不信。”
之前在鄱县张简便和卫则提过辞官之事,可当时卫则以为张简是在置气,所以并未太过在意,可今日旧事重提卫则依旧还是不相信。
要知道张简现在年不到三十,便已是官居五品,虽然现在的楚国官职又乱又多,更有人戏称是“将军满地走,太守多如狗”,可即便如此似张简这般出身能有今日的成就,遍寻楚国怕是也寻不出几个来,更何况卫则对他的倚重更是无以复加,如此大好的前途卫则又怎么可能会相信张简真有退意呢。
别看李衍宗含沙射影似有所指,可卫则显然是没在意也没往那方面去想。
“无论如何这份辞呈我是不会准许的,眼下我楚国内忧未除强敌环伺正是用人之际,待到时局平顺我自有安排,如此答复道真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