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先生提起晚辈自当如实回答,其实自甫州与齐观产生纠葛到孝平诬告和最后的交州争粮,晚辈从未真正想过要与陛下为敌,如果非要说出个原由晚辈只能说是和齐观的个人恩怨,至于所谓的预见先生就有些高看晚辈了,晚辈出身低微不学无术如何能预见天下大事,之所以最后能有如此结果晚辈也是始料未及,如这般斗得你死我活牵连许多人丢了性命晚辈也是于心不忍,可有些时候事情的发展并不都是尽如人愿。”
陆甲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也看不出喜怒,他只是深深地望着张简的双眼久久没有挪动目光。
“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齐观倒行逆施,为达目的不计苍生,或许这就是他应得的归宿。”
陆甲有此评判张简心里轻松了不少,可陆甲能如此说,张简却不能附会。
“张简,我看过你以往的履历卷宗,你是甫州甫县人家境贫寒世代以耕种为业,在你遇到临川王世子之前并无什么过人的表现,可自从你在甫州成了卫世子的门客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虽然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区区校尉,可一个平民出身之人只用了三四年的时间便能有此品位已是相当的难得,所以老夫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你到底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还是这世上真的有才能天授?”
“才能天授?”
面对陆甲的疑问就连张简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难不成要告诉陆甲他不是这个时代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还是告诉他这一路跌跌撞撞看似不同凡响实则却是侥幸行险死里逃生,老天爷传没传授什么他张简不得而知,但也说不定会是主角光环呢。
“晚辈哪来的什么才能,只不过是倚仗世子的宠信侥幸罢了,要真说起才能那也该是先生才是,自先生主理荆州政务,荆州文风鼎盛兵精粮足,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与先生王佐大才相比晚辈的那些小心思小算计又算得了什么,都只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罢了。”
“哈哈哈!好你个张道真,虽然知道你这是恭维之语拍马之言,可老头子我听上去还挺舒坦。”
“晚辈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
陆甲也没再攀扯转而问起了越州的一些事,比如甫州的河务、晋安的天气,南康的汉越关系还有临川的民情粮价等等,总之就是乱七八糟的琐事,有的甚至张简都没注意过,就更不要提回答了。
二人一个问一个答不知不觉竟已聊到了太阳落山,可看陆甲这架势却似丝毫没有要放张简走的意思,张简是心里想走却又不好说出口,不说吧又如坐针毡,着实是让人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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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噜.....”
一通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陆甲的问话,张简略显尴尬的轻咳了两声道:“晚辈早上出门有些急,所以并没有来得及吃饭,大典结束后又到了先生这,所以.....,还望先生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