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后王行云便急匆匆的起身告辞,待到送走了王行云后张简这才转身看向了一直眉头深锁的王勉。
“先生方才一直没有说话似有心事,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王勉抿了抿嘴道:“方才王将军在属下有些话不方便明说,王将军乃是性情中人凡事以忠孝仁义为先,是以方才他所言属下亦是深信不疑,可就是因为王将军的秉性属下才更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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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简不解道:“先生此言何意?”
“王将军乃是卫节亲信大将,手握重兵位高权重,按道理说只要王将军开口便是再为难的事卫节想必都会卖些面子,可恰恰就是因为这样反而更会弄巧成拙。当初我谏言大人请王将军帮忙,便是想让他倚靠人脉代为周旋求情,可如今王将军不仅想要亲自出面更是毫无避讳的与大人相见,就算是不相干的小人物公然与外藩外臣私会相交都是犯忌之事,就更不要说是如王将军这般人物了。”
王勉边说着目光边扫向门口,“想必大人您也应该知道那两个内侍便是卫节派来监视我们的,我看此时此刻卫节便已应该得到了密报‘朝中大将受召回京首先去见的却是外藩使者’,若大人你是卫节该如何去想?”
张简闻言心头一紧后悔的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王行云此人尚义任侠言出必行,他若是真在卫节面前提及此事或是替张简求情那岂不是就坐实了勾结外藩之事,到时候莫说张简自己危险,就是王行云估计也会受到卫节的猜忌。
王勉接着叹气道:“方才王将军来时我便暗道不好,可那两个内侍在场我却又不能明说什么,后来见木已成舟已然是多说无益,王将军义气为先当为豪杰,可却短于谋身太过儿戏了。”
事已至此张简也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无论王行云之后做什么都已经不重要,只要他到了自己这里卫节便一定会生出疑心,所以重要的便是张简应当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烛光之下张简将临行前卫则送给他的竹符紧紧攥在手心,脑中不停的回响着卫则托人带来的那句话。
“无关忠义,只伺生死。”
“无关忠义,只伺生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