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在道见到董筹亲兵走去的方向料想定是去寻董要的,可眼前情势他却什么也做不了,没办法只得寄希望于张简了。
就当董筹的亲兵离开没多久,王勉便被带到了校场,董筹见他身后跟着一人捧着一个大木匣心中不禁生疑,于是董筹开口说出了一个让众人侧目的请求。
“听闻这是张郡尉给慕容将军的书信,不知我等有没有荣幸一观呢?”
哗...!
一语未落,近军这边的将校已是怒目圆瞪纷纷起身,一时间甲叶摩擦之声哗哗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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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本就气氛怪异的宴席一瞬间变得风声鹤唳,董筹出言不逊无礼至极,可此时此刻却又显得合乎常理,一时间竟惹得近军和郡军双方呈剑拔弩张之势。
“不打紧不打紧,既是书信自然大家都看得。”
王勉轻描淡写的回答不禁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稍有缓解,董筹却是没有丝毫客气抬手便让身边的亲兵上前接过木匣并放置在了宴会的中央。
此时此刻校场内的众人纷纷屏住了呼吸,慕容冲左手酒杯微举右手按住刀柄双目死死盯着的却不是木匣而是一旁的张简,而陈在道已是手按长刀目不转睛的盯着木匣,大家仿佛都在等待着什么似得。
随着木匣被缓缓打开,众人不禁探头向匣内望去,可让大家奇怪的是这匣中放着的却不是什么书信,而是一本一本的册子。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之时,席上一人却是猛地起身跑上前来,此人正是掌管郡军辎重的度支校尉商渠,同时也是武库令商贤的本家,往昔便是二人狼狈为奸打造了一条偷挪军资中饱私囊的坦途,所以这匣中的武库账册他又怎么会不识得呢。
“这...这...这是武库的账册,如何会在你手中?”
哗......!
随着商渠话一出口,在场之人无不漏出惊讶之色,不禁纷纷放下手中之物上前确认是真是假。
就在场面渐渐混乱之际,眼见时机成熟的张简猛地将怀中酒罐高高举过头顶重重摔下。
电光火石之间“啪!”的一声就好似冲锋的鼓号,顿时长刀出鞘之声不绝于耳,慕容冲等人纷纷抽刀已经围在了张简周围,而陈在道却是闪身直取身边不远的董筹。
“陈在道你想干什么!”
董筹愤怒的喊叫让不明所以的众人方才醒悟,可就在场面将要失控之际却见张简摘掉了头盔手提包袱缓缓上前,“诸位别来无恙呀,如此盛会何不请我?”
“张郡尉!”
“张简!”
“张...”
从一张张惊恐的脸上可以看出众人内心中的意想不到。
董要不是说张简已经被他命人除掉了吗,如何现在又会出现在这里?
张简面带微笑走到中间,拨开围在木匣周围的人,伸手从匣中取出了一本账册。
“想必大家也都知道这是何物了,我......”
还没等张简把话说完,一旁被陈在道用刀挟着的董筹却不识时务的出言打断了张简。
“我还在疑惑张简你有多大的胆居然还敢到这来,原来是陈在道这个狗东西背叛了我们。”
陈在道愤怒的开口道:“放你娘的...”
“陈尉史何须动气。”张简笑着止住了陈在道,“我等皆是朝廷命官,何来背叛你我一说?倒是我想问上一问,诸位意欲何为呀?”
董筹看上去还是有几分胆色,此时刀在颈上竟浑然不惧道:“张简小儿休要逞口舌之力,别以为陈在道投了你就能如何,我倒要看看光凭你们这些人如何对付我们这近万大军。”
这董筹口气虽硬但是周围的郡军却是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毕竟这郡军各营的主将可都在中间,陈在道和慕容冲等人虽然没把握杀出重围但是斩杀几个身边之人可是易如反掌,投鼠忌器之下谁又敢不要命的下令如何呢。
“张郡尉您这是闹哪样?大家都是同僚袍泽有必要动刀动枪的吗,既然来了何不一同畅饮。”
“事到如今诸位还要把我张简当做蠢猪笨牛吗?哈哈哈!”